“沈敬衣乃太子少师,只怕有些棘……薛氏面露难色,自己身份低微,夫君官职也不高,他们能接触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对沈敬衣也不甚了解,当真有些为难。”
孟氏不屑地扫了一眼薛氏,大房就是如此没出息,凡事只知道动嘴皮子,真到了关键时候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但若不是这样,当初大房看上薛家财产时,也不会来与自己商量,恳求自己出手弄死薛振春,自己也就不会得到薛家一半的财产了。
“大嫂大可放心,你有几斤几两我也清楚,不会叫你去冒险,你只管继续撮合祚儿与薛荔便是了,其余的事情便教给我吧。”
薛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刚露出喜色又听见孟氏道:“我瞧着祚儿实在不会哄女孩子开心,若不然便是才华欠缺了些,早知道薛荔这臭Y头眼高于顶,我便让我的宿儿去了,说不定早就将她拿下了。”
这话里话外一踩一捧,让薛氏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可大房势力的确不如二房,如今又有求于二房,也只能先咽下这口气,等事成之后再来好好与他们计较。
此后的半个月里,陈祚便又恢复了从前的死缠烂打,甚至越发得不要脸了。
一开始便是送糕点送香炉,后来便发展到送手帕围领这些贴身之物了,薛荔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实在不胜其烦。
影一每天的信也多了许多内容可写,有时一天便能传好几封去南境。
也许是薛荔面露不喜,这一天过了大半天,也没见陈祚派人来送东西,薛荔难得的清静了一番,中午用饭都比平常多要一碗。
吃饱喝足正准备午睡一会儿,紫鹃便跑了进来,“小姐,小……”
薛荔见她这阵势,都有些害怕了,哭丧着脸:“又怎么了?表哥又派人来送东西了?”
紫鹃双手背在背后,为难地点点头。
薛荔有些不耐烦,“那这次送的是首饰还是衣裳啊?”
紫鹃摇了摇头,神秘地说:“都不是,再猜猜?”
薛荔没了耐心,“臭丫头,还学会卖关子了,我可没那心思猜他送的是什么,你不说算了,我去小憩一会儿。”
“小姐,别啊!”紫鹃突然从身后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薛荔,促狭地笑她,“是一封信,据说陈少爷写了一天的情诗呢!”
情诗?这也太老土了吧!薛荔接过信,打开看了看,随即打了个冷颤,“天哪,这情诗真酸。”
写了一天的情诗就这水平,也难怪他仕途坎坷,上一世费尽心机的算计自己。
寒窗苦读这些年,竟是如此一个草包,肚里半点墨水也无,不多掏出些钱来贿赂官员,能晋升才怪了!
“小姐,那你可要回信?”
薛荔点点头,“自然要回,不过却不是现在,待我睡醒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