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东西你为何随意给我?若是被我弄坏了弄丢了可怎么办,我不能收!”薛荔说着便要将这手镯摘下来。
顾明冽立马变了脸,神色万分严肃凝重,“这东西别人自然承受不起,但你不同,你是我认定的人,咱们以后是要相守一生的,这东西既给了你我便不会再收回来,你受得起,这世上也只有你受得起!”
不知怎么的,薛荔有些想打退堂鼓,一方面怀疑自己是否能与顾明冽走下去,一方面又忍不住沉沦下去……
“没有可是,这镯子你不能摘下来,就算是咱们的定情信物了!”
戴着这镯子,薛荔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他绑住了一般,她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心里像吃了蜂糖一般甜蜜。
等一切归于平静,烟花绽放完毕,顾明冽便让其他人早些歇息,自己则拉着薛荔到院里祭奠她的父母。
两人跪在地上,往火盆里一张接一张的投纸钱,薛荔的脸上虽然挂着眼泪,却更加坚定。
因为她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还不够,罪魁祸首仍旧没有受到惩罚,她心中纵然有再多痛苦再多思念,也不愿在此时宣泄出来,因为事情还没有结束!
“父亲,母亲,女儿在此给你们磕头了!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保佑女儿早日报了这血海深仇,女儿不会辜负你们的厚望,定会将店铺打理妥当,好好活下去!”
顾明冽闭上眼,也在心中祈祷:“伯父伯母,我愿倾尽所有保护小薛荔,只求二位在天上保佑她一生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一夜过去,太阳缓缓升起,紫薇站在薛荔的闺房外面轻轻叩门。
“小姐,你醒了吗?小姐,小姐?”
床榻上,被子高高隆起,薛荔困的睁不开眼,只迷迷糊糊的回答:“别敲了,现在还早呢,我又不管国家大事,让我再睡一会儿……”
紫薇听了这话便不敢再敲门,想着昨天夜里她睡得太晚,总归也没什么事,不必起的太早,便想让薛荔多歇息一下。
没了敲门声,薛荔总算心满意足,翻了个身却撞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
猛的睁开眼,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近在咫尺。
薛荔下意识的往后一退,“你怎么还赖在这里?昨天晚上不是让你回稷王府歇息吗?”
顾明冽伸出修长的手臂将薛荔困在自己怀中,在她耳边呢喃:“别说话,让我在这温柔乡里多沉沦一会儿……”
薛荔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身体也变得僵硬,顾明冽传来的鼻息好似热浪,一点点打在自己心上。
她觉得大事不妙,连忙将顾明冽推开,坐了起来。
“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薛荔拧着眉毛,严肃的警告顾明冽。
顾明冽倒在枕头上,双手枕着头,格外悠然自得,“不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宁愿你对我不客气,也要在这里多躺一会儿。”
薛荔伸出腿,正准备踹他,便听见门外影一的声音,“主母,孙老幺已经在京兆衙门前敲鼓了,恐怕再过不久,衙门就要派人到陈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