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只能实话实说,反正和自己是沾不上关系的。
“大人……青青本是不愿意的,孙老幺也不同意,还在我俏楚阁闹了好一阵,那日生意也没做成……可陈夫人捏着欠条,孙老幺也拦不住。”
“胡说!你胡说,我何时逼他了?”孟氏发疯了似的,冲到春娘面前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想要将春娘掐死。
堂上的衙役这才将孟氏抓住,按在地上。
看热闹的百姓们议论纷纷,这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大声叫道:“放利钱的人都是吸血鬼,孟氏……该死!”一旦有一个人起了头,后面的人便跟着喊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怒气,一个一个竟全都义愤填膺起来。
孟氏傻了眼,直接站了起来冲人群怒吼:“谁说我放利钱了?你们这是栽赃,是诬陷!唐大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围观的百姓依旧群情激昂,甚至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激动,甚至要冲上公堂。唐达才与孟氏很是奇怪,和此事无关的这些百姓,究竟反应为何如此激烈?难道有人从中煽动?
唐达才被一个妇人当堂呼斥,百姓们又不听他的招呼,他只觉得威严扫地,惊堂木一拍,“放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大呼小叫?”
孟氏咬了咬牙,不服气的跪好,“请大人明察!”
唐达才如今是骑虎难下,若是继续审下去,只怕很快就能要将孟氏放利钱一系列的事挖出来。如此一来,便是想放过孟氏都不行了。
可自己又已经收了陈恒的金条,却依旧将孟氏抓住,岂不是打了陈恒的脸,又砸了自己的招牌?
“肃静!孟氏放利钱一事还未有证据,不可肆意猜测,胡言乱语!”
仔细想了想,唐达才只能用上缓兵之计,“郑捕头,你立即去陈府搜查,看能不能找到孟氏放利钱的证据!”
郑捕头立马会意,“是,大人!”紧接着便带了几个捕快出去了。
唐达才这才站起来大声宣布:“将犯妇押进牢里,明日再审!退堂!”
孟氏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叫嚷挣扎,牢狱是什么地方,她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的夫君是陈恒!你敢动我……你敢!”
百姓们在堂上便大声嚷嚷起来,表示心中的不满,要唐达才严惩孟氏。
唐达才灰溜溜的下了堂,脑袋里一团乱麻。
京兆衙门发生的这一切,慢慢地传开了,在薛荔和顾明冽的发酵之下,此事在京城里面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传言说陈恒纵容妻子放利钱,贪污受贿敛财无数,送给柳成康的玉观音更是天价!
陈恒渐渐地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