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放利钱一案牵扯到许多官员,其中就包括陈恒纵妻子放利钱,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事,贬两级官便是,可没成想竟又牵扯到陈恒与其夫人勾结陈家大房,谋害一个汴州的富商,名叫薛振春的,这个节骨眼上,又被此人的女儿薛荔状告了,此事你可知晓?”
柳成康点点头,“此事曾有所耳闻,因此陈恒也被判流放凉州。”
“那你可知晓为何不直接判他死罪?”
“这……微臣愚笨,不知何故,但,皇上一定有皇上的考虑,这定是最合适的结果!”柳成康不留余力的拍马屁。
楚于醇笑了笑,“柳爱卿一向会说话,当日一向沉默寡言的沈太傅却在朝上大肆批判陈恒,一时许多官员附议,我竟不知这沈太傅如今不问朝政,在朝中竟还有这样多的人愿听他的话。”
柳成康这一下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沈太傅的门生朋友都明着支持沈太傅,引起了皇帝的不快,也让皇帝心中不安,为了打击这些人的气焰,皇帝故此只判了个流放。
这么一想,柳成康对楚于醇更加不屑了,跟着这般小肚鸡肠的君主能有什么好下场?只不过当着皇帝的面自然不能这么说了,那不是找死么?
“皇上的意思微臣明白,沈太傅为官多年,广交好友,门下学生遍布,在老一代的大臣中乃是一股清流,也难怪受人敬重,自先皇去世,沈太傅这才慢慢享起清福,也不愿参与朝政了。”
楚于醇叹了口气,“到底是朕对不起他,没时重用此人!”
“皇上严重了,我们做臣子的绝不会为这些小事计较,沈太傅也绝不会有别的想法,再者说来,微臣以为如今拉拢沈太傅,也不见得晚!”
“爱卿的意思是,朕该给他加官进爵,大大赏赐,再重用于他?“
柳成康摇摇头,若真是如此,沈太傅岂不很快就要爬到自己的头上了?
“以微臣之见,沈太傅从不在意这些虚名与身外之物,众所周知,沈太傅对他的独子沈敬衣很是疼爱,不如从这里下手,拉拢沈家,好让他们为皇上所用!”
楚于醇哈哈大笑,高兴地拍了拍手,“好,柳爱卿真不愧是朕的智囊,这招甚妙,只可惜朕的女儿们尚且年幼,妹妹又都已婚嫁,否则定要择一个好的许配给沈敬衣!”
柳成康微微抬头,却发现皇帝正在别有深意的注视着自己。
柳成康略微思索便明白了楚于醇的意思,眼神一沉,直接了当的钻进了楚于醇的口袋里。
“臣愿充当皇上与沈太傅的桥梁,将小女心药许配给沈少师,替皇上拉拢沈太傅父子!”
楚于醇果然喜上眉梢,“好好好,爱卿不愧是朕最信任的人,果真没有辜负朕的期望!只不过沈敬衣已同那位叫薛荔的女子有了婚约,贸然下旨只怕不妥,倒显得我让柳小姐横插一脚,坏了名声!”
柳成康眼神又是一沉,心里暗自下了狠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皇上所言极是,沈太傅重承诺,又与薛振春乃是多年的好友,若是,强行解除二人婚约,只怕会适得其反。薛荔与沈敬衣这婚约不能退,那便让小女嫁沈少师为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