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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药从秋水苑离开了之后,又摸索了一阵子,正好遇上了要出门的陈宿,陈宿便将她带回了二房。
回二房的路上,柳心药便将来此的用意告知了陈宿,并开口询问陈杏菱的情况。
陈宿一说起此事便有些头疼,陈杏菱对此事反应异常激烈,不管自己怎么劝说她就是不肯点头。
一气之下陈宿便不再同她说话,只每天给她送去一点吃食,她一连同自己置气了好几日,直至昨天她才向自己服了软,声称自己会好好再考虑清楚。
“我家小妹一直都是愿意的,这一点请柳小姐放心。”
“那就好,我父亲对这门亲事很是看中,最主要的便是想给我那二哥寻个贴心的人,也好照顾照顾我二哥,若是陈小姐心不甘情不愿,那便是嫁到我相府,也是两败俱伤的事,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岂不是划不来。”
说实话,柳心药从一开始便没将陈杏菱当个人物,只是一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献殷勤的世家小姐罢了,这样的女子她在京城认识得多了。可突然就要变成自己名义上的嫂子,这感觉格外奇怪。
将柳心药安置在大厅,陈宿便去叫陈杏菱出来见客,等了好一阵子,陈杏菱才出来。
柳心药一见陈杏菱便有一些嫌弃,往日的陈杏菱很是鲜活,甚至有些张扬,而今日的陈杏菱却如同是一个垂暮的老人,眼底乌青精神萎靡。
“见过柳小姐,让你久等了,实在是抱歉。”
柳心药连忙站起身来,扶她坐下,“没有久等,今日是我冒昧前来,打扰你了!最近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陈杏菱迟疑了一番,最终还是摇摇头,“身子并无不适,只是这两日想起了流放异地的父亲,还有困在天牢的母亲,心中忧思难解,故而有些伤心。”
“陈小姐果然是个孝心的人,但这世上不顺的事情太多,大部分恶人也没有受到惩罚,陈小姐可千万不要为难自己,千万要保重身体,好好休息,瞧你这面黄肌瘦的,定然是未曾好好用饭好好休息,我见了真心疼啊!”
陈杏菱自二房倒台后,是第一次遇见有人这样安慰自己,一时触动了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竟扑在柳心药身上伤心的哭了起来。
自己的裙子上又是泪水,又是鼻涕,柳心药当真是觉得恶心极了,只恨不得一掌推开陈杏菱!但想起出府前父亲的叮嘱,她到底是忍住了。
“别伤心了。”柳心药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你呀如今留在这里,也只会触景生情,倒不如早些嫁给我二哥,到了咱们相府,自有我们相府的人照顾你,还有我,我也会常常过来陪你解闷儿,岂不是比你留在这空空荡荡的陈府安逸?”
陈杏菱心里感动极了,若是当真嫁到丞相府,自己便成了柳心药的二嫂,柳心药善解人意是京城出了名的,想必一定能和自己处的好。
再者说,人家丞相府家大业大,可比如今这破落的陈府好多了,而且自己这哥哥很是霸道,对自己更是狠心,若一直跟着他,只怕也没有好日子过。这么一比,丞相府的确是个好去处。
陈杏菱闷着不做声,可不办酒宴,她一时间又有些接受不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