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是来寻薛荔的,一个天煞孤星,我还上赶着要同她亲近,这不是找死吗?我来陈府,是来寻陈杏菱的,因着不识路,我这才误闯了秋水苑,等回到相府定要撒些石灰在屋子周边,也好替我去去见着薛荔的晦气!”
“你……”沈敬衣将扇子一收,脸色格外难看。
薛荔冷笑着回头,“柳小姐当真有趣,这秋水苑是你自己非要闯进来的,我可是没有请你,进来便对我冷嘲热讽,更是无端咒骂沈少师,说我与沈少师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这实在叫人奇怪,在京城备受赞誉的柳小姐,怎的突然性情大变,莫非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沈敬衣听明白了这话,也顺着薛荔说了下去,“恐怕不是突然间性情大变,而是一向如此,只不过从前易于伪装,如今却是懒得再装了,毕竟柳小姐身负凤命,就快要飞上枝头做皇妃了!”
薛荔倒是头一次听见这个说法,“难怪柳小姐今日如此蛮横霸道,原是有这样的隐情!”
两人一唱一和的,柳心药有些招架不住,“你们二位可是还没成婚呢,你便仗着陈府无人管你,便与沈少师私相授受了,好生恶心,尤其是薛小姐脚踏两条船,简直丢尽了咱们天麒女子的脸!”
薛荔正要好好呛回去,却见一旁的沈敬衣竟气得面红耳赤,又拿出了那日在酒楼与旁人争辩的气势,要同柳心药辨个黑白。
“柳小姐,话不不可乱说,我一个大男人倒是无妨,但你与薛小姐都是姑娘家,应当知道这话对姑娘家来说有多么的狠毒。我与薛小姐之间清清白白绝无越矩,今日来此也是顺我父亲的意思,前来陈府接薛小姐同我回沈府住下,何来私相授受一说?“
柳心药气的不轻,沈敬衣对自己不屑一顾,却如此宝贝薛荔这个小贱人!
“你们家竟上赶着接薛荔回府居住?莫不是沈太傅脑子进水了吧?”
这话彻底惹怒了沈敬衣,原本觉着拒绝了与柳心药的婚事对其心有愧疚,如今看来正是明智之举,也不必再遮掩此事了!
“柳小姐!请你注意说话的分寸!我父亲心似明镜,对于一些天煞孤星的传闻乃是嗤之以鼻,一丝一毫也不会信!且我父亲看人极准,若非如此,前几日我父亲又怎会态度强硬地反对你我二人的婚事呢?”
“你……你胡说!这都没有的事!”
柳心药见自己的丑事被沈敬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恼怒不已,心头又是慌张又是难堪。
“”柳小姐现在却是不承认了?那可是柳丞相亲自上门说媒的,我原本想不通这是为何,直到今日见着柳小姐才明白缘由。柳小姐如此刻薄骄纵,嫁不出去也是常事啊!”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笑了,连薛荔也没忍得住,心道沈敬衣今日怎的如此幽默,像换了个人似的。
“沈敬衣!你混账!”柳心药气的直跺脚,可又不知如何反驳。
沈敬衣走到薛荔身旁,挑了挑眉问道:“如何?可要搬去沈家同住?薛小姐可得珍惜这个机会啊!“
薛荔瞥了一眼柳心药,当即便答应了下来,“既然沈少师如此热情好客,我自然不会推托,不过眼下手中有些事情还没忙完,等办妥协了,定会亲自拜访沈伯伯,届时可要叨扰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