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陈杏菱有些害羞的回答。
柳至云在婢女的搀扶下,坐到了喜床边,看了看一屋子的红绸,无端地冷笑起来,“你难道不知,新娘子的盖头必须得由新郎挑起?你娘家人未曾提醒过你?”
陈杏菱低着头不说话,柳至云假意拍了拍脑袋,“哦,我忘记了,陈小姐已经没有娘家了!无妨,总归咱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吉利便不吉利吧。“
“今日不过新婚第一夜,为何便说这样的话?”
柳至云挥了挥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同陈小姐说!”
等下人们都离开,陈杏菱这才低着头走上前,红着脸道:“既然已经成亲,便可改口了,陈小姐叫起来实在疏远,唤我夫人便……”
“成亲?”柳至云哈哈的大笑,“什么成亲,什么夫人?你不过是我爹送我的一个小玩意儿罢了,叫你夫人,岂不是抬举你了?我只觉着可笑,拜堂什么的都省了,却还假惺惺的弄个婚房,画蛇添足!”
陈杏菱如坠冰窟,“我是柳丞相送你的一个小玩意儿?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正室夫人!”
柳至云简直太喜欢陈杏菱这个惊恐又害怕的表情了,不由得鼓起掌来,“妙啊!已经沦为你哥攀权附势的牺牲品还不自知,瞧你这个样子,果然是个有趣的玩意儿!”
柳至云这个笑容如同冬日的暖阳,温暖又纯净,可陈杏菱还未反应过来,柳至云便狠狠地扯住陈杏菱的头发,按在铺满花生、桂圆的床榻上。
陈杏菱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半个脑袋疼得发麻,床榻上的花生桂圆硌得她的脸生疼,她只顾着大喊救命,可屋里动静这般大,也没人敢进来救她。
柳至云一点也不在乎,陈杏菱叫声越大越凄厉,他便越是兴奋,眼睛越是猩红。
“我警告你!要想在我泾水园活下去,就给我安静一点,不要来烦我,否则,你会像我的之前的通房丫鬟和那些小妾一般,或是成为阿烈的食物,或是成为我花园里的肥料,明白吗?”
陈杏菱疼得只顾着喊叫,没有回答,柳至云便扯住陈杏菱的头发,将她从床榻上扯起来,一耳光将她扇倒在地,暴怒地问她:“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陈杏菱倒在地上,嘴里渗出血,咬着牙艰难的回应。
“很好!”柳至云推开门走出去,对着门外的喜鹊道:“好好给她讲讲规矩,若是调教不好,你们便一起去犬舍给阿烈作伴吧!”
喜鹊惨白着脸磕头,“奴婢明白,奴婢一定好生提醒二少奶奶……”
柳至云一脚踹翻喜鹊,“狗东西,什么二少奶奶?再胡言乱语,你一样给我滚去犬舍!”
喜鹊大气也不敢出,连忙从地上爬起,乖乖地匍匐在柳至云的面前磕头,“是!奴婢说错了,奴婢该死,求二少爷饶命!”
柳至云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陈杏菱,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慢慢走出了院子。
喜鹊见人都走了,这才走进屋里,将倒在地上的陈杏菱扶了起来,“二……姑娘,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