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姓陈的小姐呢?”
“在……在屋里呢。”
宋氏轻轻抚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眼里尽是傲慢与不屑,“我来了也不出来瞧瞧,这是哪里的规矩,好一个知分寸懂礼仪的官家小姐。”
陈杏菱与喜鹊听了,也不敢再有所怠慢,立马便跑出去跪下迎接,“见过夫人。”
宋氏打量一番,“你就是陈杏菱?”
“是……”陈杏菱莫名的心慌,丞相夫人果然不同凡响,通身的贵气扑面而来,叫人不敢直视。
宋氏嫌弃极了,“穿得连我们府上的大丫鬟都不如,也难怪至云不待见你,听说自你嫁过来,至云只进了这房里一次?”
陈杏菱跪在地上,只觉得格外屈辱,眼前这个人本该是自己的婆婆,如今却把自己当成是府上的一个丫鬟,自己为何会沦落到这一步?
她没有说话,宋氏自己寻了把椅子坐下,对自己的贴身丫鬟道:“去,将二少爷叫来,就说我在此等他。”
那丫鬟应了一声,立马就出去叫柳至云了,不多时,柳至云便慢悠悠的过来了,依旧穿着一身黑袍,微微弯着身子。
见着宋氏表情倒是比平时柔和许多,“母亲,您来了。”
宋氏叹了口气,“我听下人们说了,你这几日依旧不爱出来走动,身子骨本就弱如今连药也不吃了,这怎么行?”
柳至云从陈杏菱身旁走过,看也没看她一眼便坐到了椅子上,“都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治也治不好的,何必平白吃那些苦药。”
“你这孩子,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还记着?”
一边有些埋怨的说着柳至云,一边又将目光重新放在陈杏菱身上,“你是怎么侍奉至云的?一个女人连丈夫都照顾不好,我们费尽心思的将你弄过来有什么用?”
陈杏菱很是委屈,“夫人,少爷他不许我四处走动,也不曾来过我房中,我……”
“好了!”宋氏打断了陈杏菱的话,“这便是你作为女人的无能,瞧你长得倒也不丑,怎的连自己丈夫的心也抓不住?”
陈杏菱气得不轻,“”他不许我近身,我也没法子。”
宋氏狠狠剜了一眼陈杏菱,又拍了拍柳至云的肩膀,“你也是,我与你父亲为此费了多少心思,你怎的不许人家近身?她不近身又如何侍奉你起居吃药?再可不许如此胡来了!”
柳至云虽不觉着他们花了多大的心思,但宋氏的确是最为关心自己的人,他到底是没有反驳,只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是。”
宋氏也拿柳至云没办法,只能将希望放在陈杏菱身上。
“以后你就专门负责照顾至云的起居,他一般不喜欢女子近身,身边的小厮再精细也是男人,比不上女人细腻,你要事无巨细好好照料他,不可再偷懒了,明白吗?”
陈杏菱立马应下,“是,夫人。”
难怪他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恶劣,对府上婢女也如此暴虐,是因为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