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菱点点头,“那你觉着,我们若是与她打好关系,会对咱们是否有利?”
喜鹊一开始有些欣喜,随即又有些惆怅,“若是能与小姐交好自然对咱们有利,这府里上下谁都要给咱们些面子,虽说比不上夫人,可必定是锦上添花,只……”
“只是什么?”
“姑娘有所不知,小姐平日里瞧着甚是随和,但奴婢听她院里的人说,小姐的吃穿用度在整个京城都是拔尖儿的,是个极难伺候的人,既不缺钱也不缺什么玩意儿,轻易不会被讨好,相反若是惹她不高兴,反而会受到责难。”
陈杏菱明白了,“原来你是担心咱们这马屁拍的不好,反倒惹恼了她。”
沉思片刻,她立马道:“我轻易不能出泾水园,就更别说去求见她了,你去替我打听打听,看她这几日生病在家都在忙什么,等夜里我回来了,咱们再商量对策!”
喜鹊对她的话是无有不从的,“奴婢记着了,姑娘您快些睡吧,只怕过不了多久二少爷就要过来叫你了,奴婢这就去打听打听。”
喜鹊起身将门合上离开了,陈杏菱躺在榻上却睡意全无。柳心药在京城的做派她不是不知道,的确很难碰上什么想要的或喜欢的东西,再者自己身上也没什么钱,如何能得到她的青睐呢?
就这般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还未曾睡着,柳至云身旁的小厮就来敲自己的门了,“姑娘,二少爷醒了,在寻你呢!”
陈杏菱叹了口气,从床榻上慢慢起身,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
若是能与柳心药拉近些关系,让她带着自己出去或是做些别的,想必柳至云应当不会拒绝!
这么想着,陈杏菱强打精神,蹬上鞋子对外回应,“是,我这就来了!”
陈杏菱这一去,又是忙了大半天,直到柳至云睡下了,她这才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喜鹊打好了热水正等着自己,“姑娘,你可算回来了,赶快脱下鞋袜泡泡脚吧!”
陈杏菱狠狠捶了捶自己的腰坐下来泡脚,喜鹊也是当真心疼,“真是难为姑娘了,明明是个千金小姐,可到了这里比咱们当丫鬟的都要辛苦,二少爷也不懂怜香惜玉,真不知二少爷是怎么了。”
陈杏菱眉头一皱,“喜鹊,你今日比往常话多了!”
喜鹊立马闭嘴,“是,姑娘,奴婢知错了。”
“好了,不说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可有打听到柳心药院里的事情?”
“奴婢幸不辱命,打听到了!听小姐院里的二等丫鬟珊瑚说了,小姐未曾生病,这几日脾气气很是不好,对她们下人十分苛刻,似乎是因为一个叫薛荔的女子”
“薛荔?”陈杏菱有些意外,“她又如何惹着柳心药了?”
喜鹊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听说是这个叫薛荔的与稷王府的顾小姐,在国子监与小姐起了争执,因此还传出许多流言蜚语,若是小姐倾慕顾世子还好,偏顾世子还在金水楼大放厥词,称自己对小姐并无半点情谊,小姐这才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