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有些头疼,看来他这还是不肯松口,不愿让自己当他的义女。薛荔也不敢继续再试探了,于是便吩咐译莱译慎将棋盘拿来,两人下起了棋。
第二日。
译慎站在床榻边叫薛荔起床,薛荔往被子里钻了钻,一副不想起的模样。
“小姐,今日可耽误不得,今日这雨不小,马车要驾的慢些,若是再赖一会儿床,怕是今天要迟到!“
薛荔充耳不闻,“下雨了正好,没了暑气正好睡觉!”
译慎想了想,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姐当真不肯起?李夫子的戒尺可是厉害得很!“
床上的人伸手将被子掀开,慢慢坐了起来,“打水来吧。”
译慎应了一声,便将窗幔挂了起来,译莱端进来一盆热水。
薛荔洗漱完毕,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眼看着外头下起了雨,她有些丧气,“这老天当真是有些捉弄人,昨日呆在府上一整日也不见半滴雨水,今日要去国子监却是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搞不好便要湿了鞋袜。”
““小姐不必担心,奴婢备着干净的鞋袜呢,咱们走吧!“
与沈敬衣一同上了马车,一路便到了国子监,译莱手里挎着包袱扶着薛荔,译慎则打着伞在马车下迎。
可门口的马车甚是多,都堵在了一起,薛荔担心挡着别人的路,有些着急,下车时险些滑倒。
沈敬衣伸手去接,却见一旁一只纤细的手伸手将她稳稳扶住。
顾明斐冲她笑,“荔姐姐,下雨滑的很,可要小心哪!“
沈敬衣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悬空着的手,“译慎,好生照顾你家小姐!”
“是。”译慎恭敬的回答。
“多谢明斐,否则方才便要出丑了!“薛荔挽住她的手,慢慢往里走。”
两人正说话呢,便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两人一个踉跄踩进了水坑里,薛荔与顾明斐的裙子鞋袜都湿了,上面全是脏水。
“柳心药,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沈敬衣的声音,可以听出他当真生气了,两人回头望去,却见柳心药正颐气指使地站在身后盯着她们。
“实在对不住,都是我这Y鬟没将我扶好不说,还脚滑挤了我一下,我这才不小心撞着你们了。”
顾明斐刚因见着沈敬衣有些窃喜,此刻却是什么好心情也没了,她瞪着柳心药便怒道:“柳心药,你这手段也太肮脏了些,你做的事情如今还在京城内广为传诵呢,今天就敢回国子监了?“
柳心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却是避而不谈此事,“是我这婢女不懂事,顾小姐没必要过分解读,我可没这般小气。但既然二位如此不依不饶,我这就好好教训教训我这个无知的婢女!”
这么说着,柳心药反手就给了琳琅一个响亮耳光,在场的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