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里话外尽是威胁,薛荔顿感不妙,回头看了看门口看热闹的人,却是没发觉有什么认识的人。
“来人,将大夫带上来!”
话随音落,一个中年男人被带了上来,“小人赵守明参见唐大人!“
“张家小少爷如今命在旦夕,正在医馆救治,这位是我派去医馆考察情况的大夫,你且说说,都查到了什么?”
“是,小人跟着小少爷来到医馆,大夫尽力救治,但小少爷服毒太多,如今中毒已深,怕是救不回来了!“
“什么?”张夫人嚎了一嗓子,立马扑到薛荔身上,又是打又是抓,“你还我孙儿的命来!你个黑心肝的,你不是人!我也没脸见我家老爷和我儿子了,我这就拉着你一起去死!”
这一次郑捕头还想上去拦着,正要动手,就听见堂上那人咳嗽了一声,郑捕头与他共事多年,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得退到一边。
薛荔遮住丁自己的脸,“夫人,请您听我解释,这个案子还未查清,若是此事当真是我授意,或是我铺里的人下得毒手,我一定认罪伏法,给您的孙子赔命!”
掌柜的见张夫人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只得手上用劲儿将张夫人推倒在地,“夫人!你都在咱们如意斋买了多少的糕点了?你觉得我们如意斋有这般恶毒的人吗?“
那妇人倒在地上,终于是不再冲着薛荔发疯了,只瘫坐在地上呜呜的哭。
薛荔被那妇人扯得头发散下来一缕,头上的簪子也掉在了地上,模样很是狼狈,但薛荔却是半分也没有害怕,反而将头抬得更高,倔强沉着。
唐达才冷笑一声,“到现在你还敢口出狂言,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证物呈上来!”
话音刚落,一旁的衙役便将一个盘子端了上来,上面孤零零的躺着半块芙蕖糯米糕。
“这乃是张夫人提供的证物,赵守明,你好好瞧瞧,这些糕点究竟有没有什么问题?
“是,大人!”
薛荔紧紧盯着赵守明的一举动,只见他先是闻了闻,接着拿出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根银针,在手中的布上擦了擦,便扎进了糕点里,那银针拿出来没多久,果真黑了!
堂上又是一片哗然,“天哪,这糕点果真有问题!这可如何是好啊!”
“大人,您都看见了,银针发黑,这糕点的确有毒,且毒性很大!“
唐达才看向薛荔,“认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