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是因为将柳小姐嫁入我沈府未果,你心有不甘想报复我儿子,这才要拆散我儿子与薛家小姐!”
“你好歹也是一个做丞相的人,怎就这般卑鄙无耻!大家伙儿,你们可都听见了?若是此事闹到了皇上面前,你们可一定要替我说句公道话啊!”
沈惧开口,下面的百姓都颇有一呼百应的架势,纷纷喊道:“这是自然,我们都会为沈太傅做证的!“
沈惧很是满意,又指着柳成康道:
“我此番上门说理,你还准备将我抓进去,对我动手?你是否是想杀人灭口?或是想要兵刃相向威胁我同意将你女儿娶进门?柳成康,你视王法为草芥,简直胆大包天!”
此话一出,百姓们也都沸腾了,柳丞相对沈太傅欲行不轨,这是多大的好戏,这回家还不得跟街坊邻居吹上个三天三夜啊?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很快沈府便得知了消息,薛荔很是纳闷,沈太傅可不是这般冲动的人,怎么会突然跑到丞相府门口去闹事呢?
这么一想,她更是担心了,沈太傅出门一般只带一两个随从,但丞相府人多势众,他不会武功,就这样上去找人麻烦,怕是会吃亏啊!
薛荔带着影一影二从府中出来径直往丞相府赶,半路上便碰上了沈敬衣。薛荔掀开帘子,连忙让沈敬衣赶快上自己的马车。
沈敬衣上了马车就问:“你怎么来了,今日你不是告了假在家休息吗?”
“是啊,可方才我听说沈伯伯在丞相府与人吵起来了,情况很是激烈,我担心沈伯伯年纪大了,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怕是会吃亏,所以便想着赶去瞧瞧。”
“毕竟太傅府与丞相府的恩怨纠葛都是因我而起,我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的!”
沈敬衣叹了口气,“我也是听人说起此事,这才从国子监赶来,也不知父亲这是怎么了,虽说年轻时他脾气不大好,可这都过了多少年了!这么久以来也从未再闹出过这样大的事情,大约是柳成康当真将他惹急了!”
薛荔连忙安慰他,“你别急,我们立马就赶快去帮忙,若是柳丞相敢动手,咱们也不会让他好过!”
沈敬衣冲她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父亲虽说是个文人,但却是个有脾气有血性的文人,柳成康除非背着人下黑手,否则是奈何不了我父亲的。”
“况且我方才已经听说了,丞相府外密密麻麻的聚集了许多人,都是站在父亲一边的,想必柳丞相占不到什么便宜!”
““也是,沈伯伯在百姓中的声誉甚好,备受百姓的赞赏,柳成康则时时端着架子,不怎么与百姓们相交,想必都会帮着沈伯伯。“
薛荔这就没方才那样焦急了,想了想又觉得好笑,“可既是如此,你为何这般着急?”
沈敬衣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担心我父亲被惹急了,此番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收拾收拾柳成康,若是他将事情做的太过分,怕是会难以收场!“
“当真这么严重?”
薛荔瞪大了眼睛,她从前只觉得沈惧只是有几分文人的骨气,不像旁的文人那般迂腐胆小,可看沈敬衣这模样,怕是自己将沈惧想的太简单了一些!越是这么想,她就越是着急,就想赶快去瞧瞧丞相府门前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