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秦昭去了侯府。
她和谢逢辰说起谢皇后的生辰。
“到时应该要从民间找人进宫表演,我觉得,珍儿可以去。”秦昭认真地看着谢逢辰:“这是个极好的机会,若是她进宫做宫女,后来却靠着舞姿吸引皇帝,会显得极其突兀,也会被人抓住不必要的把柄!”
“你说得对,但谢皇后的生辰是由谢怀春来负责,这次她铁了心想要提拔自己这个嫡亲侄儿,肯定会给他很多表现的机会。”
谢逢辰有些好笑地说着。
“那草包能办好?我可不觉得,而且,若是珍儿是通过谢怀春入宫,谢皇后定不会怀疑什么,长姐说,她如今还在四处物色绝色女子,以求可以分走长姐的宠爱。”
秦昭也嘲讽地笑出声来,凝着谢逢辰低声道:“所以,谁操办宴席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珍儿送到进宫表演的队伍中。”
谢逢辰微微思忖,他抬眸迎上秦昭的眼神,“此事,怕是得交给谦西来办,他父亲是礼部的人,谢怀春准备的一切都需要让他过目,安插一两个人进去,并不会引起旁人怀疑,而且,也没人知晓,我和水家走得近,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如此甚好。”
秦昭抿唇笑着点点头,也松了一口气:“此事安排妥当之后,我也能安心许多,就怕,原本的计谋得不到最大收益,那我之前筹谋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心思?”
“放心,我会将此事小心安排好。”
谢逢辰示意她不必担心太多:“好生在书院上你的课。”
“不过,怀质可是亲言要让我给谢皇后准备贺礼,我还在想,准备什么比较妥当!”秦昭托腮仔细想想:“珍儿是其中一个,明面上我也得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贺礼,不然,怀质定要借着这个机会嘲讽我了!”
“谢皇后喜欢各种经书,你或许抄一本经书给她,她会开心。”谢逢辰帮她想了个主意。
“经书?”
秦昭被这话逗乐了,这谢皇后手段如此凶狠,如今竟会喜欢经书,看来,她在宫中一直都在演自己是个纯善之人……
她凝着谢逢辰,抬手轻抚着他的面庞,低声道:“她若真有佛心,也不会让人给你下了这么重的蛊毒。”
“所以,只是佛口蛇心而已。”谢逢辰早已经看穿她的本面目。
谢逢辰忽然提及了温相凝:“近日,那温相凝有无再缠着你?”
“他还如同以前一样,时不时地出现在我跟前,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其实,惹得我十分心烦,我对这种人半点都提不起性质,次次都想要快些将其打发了!”
秦昭烦躁地皱着眉头:“我怀疑,他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
“他本就知晓了。”谢逢辰想到那日在书院中温相凝偷听,他在想,要不要找机会将此人除掉。
“他怎么知道的?”秦昭面色一变,诧异地看向谢逢辰:“难道,是有人告知他?”
“他偷听。”
谢逢辰被她这话惹笑了:“又会有谁去将此事告知他,知晓此事的人都少之又少,除非,是破云阁的人!”
“破云阁对任何事情都是守口如瓶,除非温相凝能有办法以银两买消息,但如此重大的消息,我认为,淳儿姐姐不会这么轻易告诉温相凝。”秦昭没想到温相凝的奸猾程度已经超过了自己的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