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家中之事牧延并未多说,也从不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毕竟懂事的时候就只有爷爷一人带着自己,对于自己的父母也是从外人口中得知的,人人说自己克亲,但是爷爷却从未嫌弃过自己,还教自己打猎,只是去的太早。
付太傅见状也不追问,闲聊了一会,便也起身离开了,当初郑国公的孙子才出生未满月便被贼人偷走,身上也没有什么特殊印记,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被贼人全都丢弃在路上,不然也不会至今都找不到。
“派人去查,也不知郑国公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验证血脉关系,这事还得与郑国公说,如今陛下正在兴头上,只怕一时半会也回不了京都,我写封信,你亲自送去。”
付太傅这次出来也没带几个人,想了一下还是让自己儿子亲自去一趟,执笔快速的写了一封信,又画了一张牧延的画像,不愧是太傅,这作画栩栩如生,将牧延的神情面容寥寥几笔便绘画了下来。
付明义也不敢耽误,有自己爹在,自己离开并不会受什么影响,拿着信件便匆匆离去。
牧延这边什么都不知道,躺得难受了起来打了一套拳,然后整装出去,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回来了,猎物自有人员进行登记。
“这些人疯了吗,还以为纸能包住火不成。”
砰的一声,雕花木桌直接散架了,龚德月简直不敢相信,这次狩猎龚德月并没有跟着去,自己一把年纪了,为了不功高盖主引圣上不满,收敛了风头。
“将老夫的马牵出来,老夫即刻就要出城。”好不容易平息了外乱,这些吃白饭的官居然因为害怕担当罪责隐瞒灾情不报,到时候难民一多引起内乱,谁负责,龚德月不敢耽误,顾不得安养旧疾,准备亲自前往猎场。
付明义正好在进城的时候遇到了要出城的龚德月,不过自己身上有急事,对方明显也是没注意到自己,付明义也没多想,两人就此错开。
“皇上,理国公大人有急事求见。”
“哦?理国公不是在京都安养旧疾,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求见,快将人请进来。”皇上眉头忍不住一跳,对于龚家的忠诚他还是相信的,所以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理国公不会这个时候亲自来求见。
“陛下……”龚德月一进来便拱手行礼。
“理国公不必如此多礼,可是有何急事,不然怎得劳烦理国公亲自跑这一趟。”
“还请陛下过目,这是犬子接家眷上京路上发现的,随后连忙派人加急送了来,臣一看不敢耽误,请陛下裁决。”龚德月将折子双手奉上,也不多言。
太监总管连忙接过折子送到皇帝面前,皇帝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黑,手里的折子仿佛千斤重,待全部看完,一口恶气卡在胸口怎么也咽不下去。
“去将理事处还有各个大臣都给朕叫来,朕就不信了,居然无一人知道此事。”按照这折子上所说的,旱灾不久就发生了蝗灾,时间大概就在封赏庆典前后,距离如今已经过去将有一月,下边也不知道该乱成了什么模样。
随行而来的官员迅速的赶了过来,听闻龙颜大怒,无一人敢怠慢,等人差不多齐了,皇上直接摔了茶盏将折子丢到了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