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鹏的醒悟,让我有些感慨。事实上,我还有点儿羡慕他。直到现在,他还有悔悟的机会。但我连自己父母的样子都不知道,爷爷对我父母的事向来是避之不谈,而且我们家以前的贫困,让我爸妈连张照片都没能留下。
“行啊彭爷,想不到你还有口遁的技能。”
周密嬉皮笑脸地看着我,我回应以微笑:“看来就算以后我不做诡医了,当个心理医生也能混饭吃。”
等待了片刻,赵俊鹏试图去抱住王艳红,但两人之间还隔着虚幻与现实,互相难以触及。
“死胖子,跟我们走不?带你回家见你妈!”
周密撤去了灵极阵,赵俊鹏赶紧连滚带爬地过来。
在周密以奇门阵法的引路下,我们三个回到了现实,王艳红还在外头的院子里呼喊赵俊鹏。
“大姐,可以进来了!你儿子醒了!”
周密对着窗口喊了一声,王艳红哭的正伤心,没有听见。
赵俊鹏努力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出门找他妈去了。
我把剩余的离魂香掐灭,才烧了一半。
“彭爷,您这进展比咱约定的还快啊。”吴老狗吹嘘了两句。
我摇了摇头:“都是周密的功劳,我就动了动嘴皮子。”
吴老狗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对周密点了点头:“你小子不错,比赖爷刚出道的时候还有冲劲儿。”
周密的脸色也马上阴沉下来,我从吴老狗的态度上,能判断整个h市的阴行,肯定已经达成了默契的共识。
说起周密,第一反应都一样,他是赖茂盛的师弟,而这也正是周密最厌恶的事实。
我转移了话题,先把外头那娘俩叫了进来。
王艳红除了惊喜,还有些许茫然,不怎么适应儿子突然对自己这么亲近了。
“妈,我不想在家躺着了,我想出去找个工作,我能不能进你上班的厂子?”
赵俊鹏拉着王艳红满是老茧伤疤的双手,有些撒娇的语气,让我们三个起了身鸡皮疙瘩,谁还不是个两百多斤的宝宝了?
王艳红愣了一下:“妈妈上班的厂子大多都是女人的活儿,男的只能去干搬运,你不行的。”
周密直接打断了她:“怎么不行,正好让他减减肥了。而且女工多的话,说不定还能给你拐个儿媳妇回来。”
王艳红笑中带泪,我给了他们母子交心相谈的时间。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拿着琉璃镜询问赵俊鹏。
“说说吧,这东西哪儿来的?”
赵俊鹏面色一屏,突然有些惧怕我的样子:“你,是不是叫彭杰?开了家医馆?”
我有些意外,他怎么还盘问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