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口打断了她:“如果你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的话,我作为医者,自然是不会把病人拒之门外。但你,让我太难以相信了。再说了,我又不是瞎子,你根本就没病。”
安若柳的脸色阴沉了几分:“我刚才说了,是我那儿的姑娘病了。而且,已经死了两个,法医和各个医院的医生都连到底是什么病都看不出来。你当我是病急乱投医也无所谓,我没有跟刚才那丫头说你和萧雅的关系,已经足够表达我的诚意了吧?”
我摸出了一支香烟点上:“你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恳求!”安若柳这会倒是显得坦诚:“说实话,我并不完全相信你的医术,但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能治病的人了。就是现在,我那儿的姑娘还有好几个魔怔的。”
我轻轻吐了口烟气:“我给你个机会,先说说什么样的病症,我再考虑能不能治。”
安若柳见我松口,赶忙讲述起来。
“第一次出事儿,已经快一个月了。我那儿最好的姑娘叫彤彤,在陪客人的时候死在了床上。我一开始只能认为是她的命不好,刚有了点儿名气,结果命没了。”
“可她死了没几天,又有一个姑娘,同样的死法,也是在陪客人的时候。而且这次我注意到,她身上有很多红色的长印子,我专门问了客人,那些红印,不是客人造成的。”
“到了现在,会所里很多姑娘的身上都有了那种印子,像是被绳子勒出来的一样,但都说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现在会所里已经是人心惶惶,议论说是彤彤的鬼魂孤单,想把姐妹们都害死了,去陪她。我已经给了彤彤的家里人很多钱了,还请了道士来做法,都一点儿用都没有。就在昨天晚上,有好几个人在夜里听见了彤彤的哭声。”
我沉思良久:“所以你身上香烛纸钱的味道,是因为给死去的彤彤烧了纸钱?”
安若柳点了点头:“还有涵涵,本来彤彤死了之后,我是想让涵涵帮忙撑起门面的,结果她也死了。”
我垂手将烟头弹到了安若柳的脚背上,怒目而视:“你是因为先后死了两个花魁,所以才想去拉拢萧雅的对吧?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存在,萧雅就是第三个受害者吧?”
安若柳踮着脚后退:“我相信萧雅是个命硬的人,她和我年轻时候一样,都是苦水里滚出来的。我们这种人,
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那你怎么不亲自上阵啊?”我努力压制着给她一巴掌的冲动。
安若柳苦笑:“我倒是想,如果能年轻个二十岁,哪还轮得到这群小姑娘?”
我现在有点儿信了,安若柳和萧雅,有很多共同的特质。最直观的一点,这种外表柔媚的女人,骨子里比多数男人都要刚猛。
“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能不能帮你。如你所见,我这种人,医术并不高明,上次治好了叶家老爷子,也只不过是刚好有个家传配方,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而已。”
安若柳的表情轻松了许多:“多数人往往都喜欢在自己最薄弱的方面伪装强势,反过来也是一样,你不是没本事的庸医。”
果然,这女人跟萧雅一样聪明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