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能不合时宜,但我还是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是王家后人,或者阴山派要下手的不是烈女祠,你还会背叛阴山,去向邓爷通报吗?”
“没有如果!”王阳书回答的很坦诚:“我生来就已经是王家的人,自当竭尽全力维护王家的尊严。”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我也没再去揣测答案。
定了定心神,我开始‘审判’:“因为安若柳的会所,对英灵是为大不敬,所以你投毒杀人,进行报复……”
我话还没说完,王阳书就急声反驳:“下什么毒?老夫虽然出身阴山道,但也不是那等视人命如草芥之人。况且,我也不会用毒。”
王阳书说的恳切,我开始犹疑,怎么个个都有没下毒的理由?
“小子,我想起来了。你精通医理药性,整个h市只有巫彭一脉曾进入阴行,你是彭家的人!”
我没有否认,周密开口讥讽:“老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我这大半天不一直叫他‘彭爷’吗?”
王阳书低头沉思良久,突然又一抱拳。
“既然是巫彭之后,又上手了烈女祠的事,我便不再插手了。但我要提醒一句,无论你做什么,切不可伤及我王氏英灵!”
他的威胁并没有任何杀伤力,但我直接答应了下来。
说到底,眼前的局面,是安若柳造成的。
王阳书扭头走了,也没走远,又回到了马路边儿上常待的地方,懒洋洋往地上一座,立马就融入了街景。
我们三个盯着他看了一阵,周密低声问我:“彭爷,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做?旁的不说,总得先把会所里那些女的给治好吧?我刚进去看了,身上都血淋淋的,还真有些不忍心看。”
周密的任务执行的很彻底,我伸手搭上他的肩膀:“难怪在里头墨迹了一上午,都看到身上了。”
“你瞎说什么呢?”周密甩开了我的胳膊,义正辞严道:“是你让我进去的,而且我刚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就被人家个赶出来了,然后就在四周打听出了烈女祠的事儿。”
我为了向我证实,周密把手机相册翻出来给我看。
先一把捂住叶芸的双眼之后,我凑到屏幕前,也并没有任何限制级的图片,最多只能算是暴露。
但照片上的女人,体表的伤痕和我预想中的不一样。
“这不是云霄赤练!”
我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巨大的错误,诡医诊病,也奉承望闻问切。但我并没有亲眼去看过病症,导致了疏漏。
“老板,不是云霄赤练,又是什么呢?”叶芸低了下头,绕过我的手掌去看照片。
我叹了口气:“这不是病,也不是毒,只是伤,很明显是用鞭子抽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