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乔想了想,也没有矫情到拒绝。
到了朝歌,他依旧是中谏大夫,位列朝班。
倒霉蛋姜子牙无了上士职位,自然没有此等资格,只能在外等候!
孟乔依旧站在费仲、尤浑之后,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孟大夫很逍遥啊!”
费仲转头,阴沉沉道:“身为大夫,拿着朝廷的俸禄,不思为陛下解忧!”
“奸佞小人!”
孟乔冷声回应一句。
“孟大夫当庭污蔑大臣,太过分吧!”
“奸佞小人!”
“你跟我说个明白!我忠心报国,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
“奸佞小人!”
……
奸佞小人!
任费仲面红耳赤争辩,孟乔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
费仲气得胸口起伏,看样子身体都快炸开了!
而此时纣王已然上殿,他面色阴沉,扫视群臣,突然盯上费仲和孟乔:“你二人相对而立做什么?”
“陛下给我做主!”
费仲声音更咽,出列躬身:“孟乔污蔑臣为奸佞小人,我不服啊!”
“哦?”
纣王盯住孟乔:“可有此事?”
“无!”
孟乔面色淡然道:“臣最近在宋家庄闭门思过,满脑子想的都是助陛下斩杀奸佞小人。刚刚费大夫找我说话来着,我一时间精神恍惚,只能说出这四个字!”
“看费大夫那个激动的样子,我其实有点儿怀疑!”
“他没做过亏心事,为何要把奸佞小人的称谓安到身上?”
“臣斗胆建议,严查费大夫!”
他慷慨陈词,再无刚刚机械回应费仲的模样。
“你,你……”
费仲气得浑身颤抖,急忙冲纣王躬身:“孟乔诬陷臣子!”
“冀州接连打了几次胜仗,朝歌城里肯定有人向苏护通风报信,孟乔和苏护之女苏妲己情投意合,他肯定和冀州通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孟乔瞥费仲一眼,带着轻蔑:“自回宋家庄以来,我没出过庄子,如何与冀州通敌?请费大夫教我!”
“你,你是炼气士,手段多着呢!”
费仲气急败坏道:“朝歌城里除了你,还有谁愿意帮助冀州!”
“臣敢起誓,与冀州侯毫无牵扯!”
孟乔声调激昂,斜睨费仲:“你敢发誓,自己从未收过礼物,自己不是奸佞小人吗?”
“你,你别胡搅蛮缠,我们是讨论冀州之事!”
费仲慌了神!
自家知自家事,他可不敢起誓!
“呵!”
孟乔笑了:“费大夫报国之心,可鉴日月,既然你怀疑我,何不同我去往冀州?”
“陛下!”
他向纣王躬身施礼:“臣愿带兵讨伐逆贼苏护,以证清白,如果陛下不放心,可命费大夫做监军!”
“我……”
费仲脸色惨白!
去冀州前线,他还没傻到家!
两军交战,万一伤到呢,费仲受不了那个苦!
“等等!”
就在此时,有人站了出来,瞪视孟乔:“少在这里狂言乱语,去冀州剿灭叛逆的人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