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凯,你上次说的那小子真有这么好?”
“宫叔,我什么时候骗过您,他绝对是个人才。就凭他兵王的身份,难道还不值得您见一面。”
孟凯恭敬的道,帮对方倒了一杯二锅头。
“一个富扬市,金池和绿林斗了四五年都没划定归属,我倒是真想找一个中意的人,帮我接下这个差事。这小子,现在能过来吗?”
宫羽吃了一粒花生,举杯将酒干尽了。
“宫叔他一个好哥们,在丽山市被人杀了,所以他赶过去了,恐怕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孟凯说完,宫羽双眼眯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你将他最近在富扬市干过什么,给我说一下,我听听这小子是不是合胃口。”
听他说完,孟凯一笑便开始细细的说了起来。
从曹小雷从美国回来,为刘薇薇一掷千金,到怒打董智光,搞定一帮商界老泰斗,又领着一帮汉子立威清泉会馆,暴虐伊藤,这货似乎一两个月内经历的事情,就比别人半辈子经历的还多。
宫羽越听,越是脸上表情愉悦起来。
到最后更是忍俊不止。
在他看来,这个曹小雷还真颇有他年轻时的样子,为女人不惜老本,为兄弟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为,他出现别人就只有躲得份,就算是他哭的时候,别人都比他还惨!
“嗯,这个人我喜欢。”
宫羽欣赏的道,“惹了那么多的敌人,他这趟丽山之行估计没那么简单。”
“宫叔还挂着他了?哈哈,真是爱才心切啊。”
“你小子还真说对了,来干一杯。”
两人笑着举杯一碰,然后火辣的白酒敞亮灌进了肚子。
马海的葬礼,几天后在曹小雷的操办下举行了。
阵势比之当年的龙哥葬礼还要气派,黑白两道过来捧场的人黑压压的一片,纸币飞扬,天色阴沉,连成一排的奔驰车缓缓推进,就像一首沉甸甸的殇歌,在演奏。
这一世是兄弟,若手足。
来世,相遇都是奢望。
车内的曹小雷抱着马海的骨灰盒,心情压抑的就如放了一块石头。脑海里马海的笑容,一遍遍的浮现,像针刺痛着他的心。曹小雷已经不是第一次送自己哥们去墓地了,但每一次的感受都不一样。
有些人死了,等于解脱。
有些人死了,却是遗憾。
马海的死,是一个悲剧,更是一个仇恨,兄弟们会给他一个答复。
两个小时后车队到达墓地,然后在肃穆的送葬队伍默哀下,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变作故事,被埋进了土里。这一刻,对于远近无数个道上混的哥们来说,心里都是难以言语的感受。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这话既告诫着每个混的潇洒的人,也警告着即将踏进这个圈子的人。
但年少的轻狂,血气的方刚,有几人会在意,也就是看到别人化作黄土被埋了,才能真心被触动,想想自己走上这条路,是对还是错?
在一片沉默中送走了故人,曹小雷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一场轮回。
最后点根烟放在马海的墓碑前,转身默默的走了,他身后跟着小旺和包公蛮牛,兄弟四人没多说什么,上了车就去了市里一家饭馆,然后来了一场大醉。
这种亲手送别兄弟的痛,恐怕只有用酒才能释怀。
最后醉的不成样子,是小弟送他回了家,恰好崔可欣昨晚应酬太晚,今个没有去公司,打开门就赶紧将他扶了进去。马海的事情她也知道,见曹小雷这样,心里理解的同时也有几分心疼。
等他进了卧室,一头扎在床上没了动静。
崔可欣就下楼去了洗手间,然后拿着一块用温水浸湿的热毛巾再次上来了,熟练的将这货脱成白条鸡一般丢在床上,她拿着毛巾帮曹小雷将全身的汗擦干,然后般给他盖上了毯子。
这个男子,是多年来唯一让她心动的人。
不过崔可欣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明白曹小雷这样的男人,如果爱上,就等于爱上了寂寞和煎熬,因为他太优秀了,流连在他身边倾慕他的女人太多了,与其去爱他,还不如与他保持暧昧的关系。
低头亲吻一下曹小雷,崔可欣走出了房间,回了自己的卧室。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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