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琴不想计划被上官阳阳打乱,忙说:“当然不是。”
“那他为什么倒在这里?”
“他喝得有点多,醉了。”
“你胡说。”
上官阳阳亲眼看到地上有玻璃碎片,还有红色的液体。
起初她以为那是陆遇之的血,慌了神。
细细打量陆遇之一番,她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伤。
白秀琴动作利索收拾地上的残局时,她就在外面看着。
她认真想过了,她认为白秀琴说的那些话是故意唬她的。
他们没有睡。
白秀琴怀着孕,怎么可能冒险真的和陆遇之发生关系,再说,她上赶着送,陆遇之不一定接受。
就冲她耍这样的手段,上官阳阳无比肯定,她和陆遇之的关系绝对还没到可以上床的那种。
陆遇之的思想保守又老成,在不确定自己喜欢对方,或者要娶对方之前,他不会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情。
“上官小姐,他真的喝多了,还不小心把酒杯打翻了,你既然进来了,正好帮我把他扶到房间,我一个人搬不动。”
白秀琴故作镇定。
她不得不放上官阳阳进来,否则这个女人有可能报警。
“我保证把他送到房间就走,我们一起离开,这样你能放心了吗?”
白秀琴故意这样说,想给上官阳阳吃颗定心丸。
然而上官阳阳不信她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你不是说他在洗澡吗?”
洗过澡的人在家里,大晚上的还特意换上衬衣西裤?
陆遇之虽然躺在地上,但他的发型明显是精心打理过的。
这个男人平时对形象要求很高,只有工作和外出时会这样,上官阳阳觉得他是从公司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更没有洗澡。
餐桌上摆着两人份的晚餐,看起来没怎么动过。
谁吃饭吃到一半突然跑去洗澡?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对白秀琴的怀疑也越发肯定。
“不是要送他回房间吗?”她弯下腰,将陆遇之的一条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示意白秀琴过来搭把手。
这正合白秀琴的意。
她走上前,帮着上官阳阳把陆遇之扶起来,两人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搀扶到楼上的卧室。
上官阳阳的一只脚又红又肿,被白秀琴一推,在台阶上摔得不轻。
她在床边坐下来,视线盯着陆遇之熟睡的脸,心想自己幸好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刚刚扶陆遇之上楼的时候,她在他身上没有闻到什么酒气,他不是喝醉了。
肯定是白秀琴在他的酒里加了东西。
“可以走了吗?”
白秀琴催促她一声。
“走不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肿起的右脚,冲白秀琴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开不了车。”
“我可以送你。”
“不用麻烦。”
“你不走难道还想留在这?”
白秀琴神情不悦,她还盘算着假意和上官阳阳离开,然后再折返回来。
“当然不是,我马上联系我弟弟,让他过来一趟,今晚他看着陆遇之,我可以叫代驾走。”
眼看计划泡汤,白秀琴很识趣地点了点头,“那行,你现在给你弟弟打电话,我先走了。”
没等上官阳阳说话,她转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