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都可以,为什么是沈书董?
苏晟驰想像过无数次,看苏雨容出嫁的样子,却从不曾想到,她给自己选了个最差的归宿。
“为什么是他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你未来的姐夫,是苏家未来的当家人。”见苏晟驰终于说话,苏雨容嘴角似乎扬起胜利的笑意,“有了沈书董,你就什么都不是了,你连在苏家当我的狗,都不配了。”
话音未落,苏晟驰已经狠狠的捏起了她的下巴。
苏雨容仰头与他对视,丝毫不退缩。
“生气啊?”她笑。
他不是连跟她说话都不愿意了吗?现在终于知道生气了?
苏晟驰死死的盯着她,另一只手将她手中的酒杯夺过,缓缓捏紧。
直到捏碎,玻璃渣刺入掌心,才扔到一边。
苏雨容看到他手心的血,却似视若无睹。
“这么折磨自己,是惩罚当初你打我的那一巴掌吗?”她似笑非笑的问。
听到这里,苏晟驰眼眸一缩,骤然放开了她。
苏雨容顺势缓缓躺倒沙发上,不但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反而是颇有兴致的冲他招招手。
“最后还要来一次吗?以后我结婚了,你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苏雨容说着,嘴角露出妩媚的笑意。
她缓缓褪去睡袍,露出里面的酒红色吊带裙,让雪白的肌肤果露在空气中,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摩挲的游走过身下米色皮质沙发,每一寸纹理都清晰得让她加重呼吸。
她和面前的苏晟驰,和这张沙发,究竟缠绵过多少次,苏雨容已经记不清了。
苏雨容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见到苏晟驰时,那个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戾气,却又偶尔满是迷茫的少年。
曾经,就是在这个沙发上,他低头拨弄琴弦,教她弹吉他。
也是在这个沙发上,在她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她深夜酒醉后回到家里,他就坐在这里等她。
那一天,喝得忘乎所以的她,抛开了所以禁忌,扑到他身上,霸道的夺去了他的初吻。
也是那一天,他们相拥在这里,他覆上她的身体,用稚嫩的手法抚摸她,用微凉的唇允吸她,用青涩的爱点燃她。
“记住谁是你的主人,记住你的身份。”那次过后,她蜷缩在苏晟驰怀里,这样告诉他。
苏雨容本想用自己的霸道和理智,将苏晟驰牢牢掌控在掌心,将一切计划都掌握在可控范围。
可在那之后,她似乎像变了个人。
每一次醉酒时分,他们总是又在这张沙发上缠绵。一次又一次,渐渐的,苏雨容终于从抗拒变为堕落。
她堕落了,所以只能无时无刻的提醒他,也提醒自己:“记住,你就是我领养进苏家的一条狗,我让你做什么,你都要听我的。”
她以为只要这样说,她就可以心安理得。
可苏晟驰从来不回答她,在两人缠绵时,他从来不说一句话。
后来,在无数次尖叫过后,苏雨容受够了这种单方面的折磨,在一次攀上浴望顶点时,她狠狠的咬他,祈求他:“说你爱我。”
这是命令。
可他却没有理会她的命令,他依旧没有说话,而是用力的回吻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用力。那一夜,他们缠绵到天明,时间都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
回忆中断,冰冷的白色吊灯下,苏雨容越发慵懒的陷入那沙发里。她慢慢的解开胸前的绳结,一点点拨开自己的衣服,最后几乎是全果的躺在苏晟驰面前。
苏晟驰看着她,看着眼前这个对他来说如梦如幻的女人,看着这张对他来说同样刻骨铭心的沙发,他冷漠的眼神慢慢变得迷茫——一如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十五岁的少年,他愤恨,却又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