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秦东出展望,邯郸风云渐歇(补二月十五号,求个订阅)(1 / 2)

自嬴政东出朝会已过三日,现在的咸阳已经紧张了些许。

除却修整成蟜破坏的王宫以外,更多的兵卒都是在咸阳各地收押着粮草锱铢。

虽说主力都是白起麾下的军队,但咸阳里的兵卒还是要带走一些的。

毕竟雍城染了渭水的事情,让嬴政知道,光靠白起麾下的兵卒,怕是要出事。

就算荡平了诸国,恐怕诸国城池也剩下不了甚么人物。

倒不如参杂些许人进去,也能抑制一下这群活死人。

卯时的天还是有些暗的,太阳虽然已经出来了些许,但天色还是有些暗淡。

特别是在底下黑压压的兵卒衬托之下,显得更加昏暗了一些,也多了些许的肃杀之气。

白起领着这群兵卒在咸阳城门口候着。

这群兵卒并没有他麾下的兵马,大都是咸阳城原来的守卫罢了。

这群兵卒是上一场战役活下来的老兵,也是这片土地上残存着的铁鹰锐士。

嬴政还没有过来,他们就得接着在这候着。

只是没有一个人有怨言,也没有一个人敢不敬。

嬴政的威势已经砸入了大秦所有底层人民的心中,函谷一战更是让嬴政的威望推上了顶峰。

没有人在意嬴政才一十四岁的年纪,他们在意的是战功,是嬴政的威势。

白起巅峰时期都做不到嬴政的这种威势,也打不出函谷一战的威风。

白起都如此受秦国军中崇拜,更别提比他威势还重的嬴政了。

“喔喔——”

伴随着一声鸡鸣,真正破晓的阳光洒下,与之一同出现的就是嬴政。

原本还在喧嚣着的风儿已经停了下来,一切都格外自然的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事物敢出声,天地之间,除却嬴政以外,便没有其他的任何事物发出任何声音。

犹如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缓慢了起来,只有嬴政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走上了咸阳城墙之上。

身后卫庄依旧是抱着泰阿剑,弯着腰跟在嬴政的身后,除却卫庄,便没有任何人跟着。

偌大的咸阳城墙上,也只有嬴政与卫庄二人。

偌大的咸阳城周围,却遍布着黑压压的人群,那群人是兵卒,是最忠于嬴政的兵卒。

嬴政怀里依旧抱着成蟜,还是开明兽的模样,蜷缩在嬴政的怀里。

陈轩漂浮在嬴政的头上,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看着这群准备去开疆拓土的人们,准备去统一华夏的先锋。

昨日诸国都不平静,陈轩已经感受到了那些地方发出的异动。

虽然不能准确的知道到底得了甚么造化,但就赵国来看,怕是不会太好对付。

但陈轩并不怕,甚至还有些许的兴奋。诸国贵族终究是不好随意杀的,也是杀不干净的。

不如让他们自相残杀,让他们失了民心,让他们彻底绝了复国的可能。

只要民心丢了,以嬴政现在的恩泽,怕是要普照整个华夏的百姓。

诸国统一之后,秦朝建立以后,“皇权不下乡”这一句话一定会成为真正的笑话。

“朕一直有个梦想。”嬴政看着底下的兵卒,“这个梦想是我大秦数代君主的梦想。”

“东出!”嬴政的声音提了起来,瞬间传遍了整个咸阳,传递到了所有人的耳边。

“先祖武先王,于洛阳举鼎问天下;昭襄先王,举兵百万,让诸国不敢直视我大秦;二年前,我大秦更是让诸国抬不起头,跪着恳求原谅。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朕已经乏了,厌倦了这打打杀杀的事情。”

所有军卒都抬起头,看着嬴政,看着这个沐浴在阳光之下的人,这个大秦的王,这个大秦的天子。

“朕要一统,要统一这片混乱的地方。朕不需要这么多与朕名号相同的人,朕要的是唯一,朕要这片土地上只有我大秦一个国家,只有我大秦的百姓!”

“这是场不义之战,也是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战争。这场战争,胜了则朕与你们同荣,若是败了,朕与你们同耻。

这一场战争,会面对数倍与你们的敌人,会面对这坚硬无比的城墙,需翻山越岭。前路坎坷,甚至还会把命丢下,你们可怕了”

犹如点燃了炸药桶一般,所有人都怒吼着,这群兵卒如同疯了一般在吼叫着,在宣泄着自己的忠心:

“不怕!”

短短两字,似乎把破晓之阳的光辉都盖下去了些许。

无穷无尽的回声在这里回荡着,犹如天地之间,平起乍雷一般。

这是一种势,一种兵势。

在这一刻,这群兵卒的兵魂再次被找寻了回来。

陈轩看着这群兵卒上头逐渐凝结而成的白虎,轻吐了一口气,在兽甲空间里窝着的白虎虚影便随着这口气依附在了兵卒的头上。

若是按照还有兽甲的时候,无论如何陈轩都不可能再给这群兵卒任何助力了。

但现在兽甲没了,约束他的东西没了,自然直接把兵魂给了这群人,给了这群兵卒。

似乎觉得还不够,陈轩又甩了甩尾巴,一只大风鸟便随着这风成了形,窝在了白虎的脚下。

兵魂兵势齐聚,就算没有白起麾下兵卒助力,这群人也是这个土地上的顶尖。

嬴政不知道陈轩做就什么,他只知道这群人都是最忠于他的那一批人。

或许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坏习惯,有的人甚至不是甚么所谓的好人,但他们是最尊崇嬴政的。

“壮哉我大秦儿郎!”

犹如头狼起了头一般,底下的兵卒都在附和,都在呐喊:“壮哉我大秦儿郎!”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是一首赞歌,也是一首悲壮的出行之曲,亦是豪迈无比的军中诗词。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包含了这群人最简单的情感。

嬴政轻声念着,念着这首《秦风无衣》,底下的兵卒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嬴政颂咏着。

天地都为之变色,一阵又一阵的风儿卷了过来,犹如先辈的怒吼,又如他们的附和。

这是一种悲壮,亦是一种豪迈。

这是送行之曲,这是同行之歌,这是大秦的文化,亦是大秦的赞歌。

这首赞歌并没有多久,但天地之间的附和却一直都在。

嬴政停下来的那一刻,底下兵卒的情绪也绷不住了,吼叫着,赞颂着这一首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这首赞歌持续的很久,就如同他们心中的热血,不曾磨灭一般。

“壮哉我大秦儿郎。”嬴政不知从何处拿出来的酒盏,里面装着最烈的酒水。

底下兵卒也不知何时拿到的酒盏,里面也是装满了酒水。

“碰——锵——”

这是杯子落地的声音,是嬴政敬他们的一杯酒水。

没有人去斥责这是否坏了伦理,也没人在意这个时候的规矩。

这群兵卒以最淳朴的心去装嬴政,他们并没有怀疑这酒从何而来,也没在意军中不准饮酒的命令。

“壮哉我大秦儿郎!”

一饮而尽,接着便是数万酒盏砸地的声音。

天已经完完全全的亮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该启程了,该踏上独属于他们的征途去了。

没有退缩,有的只有前进,没有懦弱,有的只有热血。

兵卒者,没有畏惧,有的只有前行。

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力量凝结在了一起,而这一切也只是因为嬴政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