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
姜宁兮穿着墨家派人送过来的黑色婚纱,走出大门,坐上了一辆绑着白花的灵车。
这是她的婆婆——凌蓉,对她的羞辱和报复。
嘲讽她,步入的不是婚姻,而是坟墓。
灵车驶入郊外,顺着蜿蜒的道路,来到一栋隐秘在森林深处的哥特式建筑——“离之城堡”前。
姜宁兮提起裙摆下了车。
洋管家文森特领着她进了一间奢华而阴冷的主卧。
大床上躺着一个被心电监护的男人。
他是一个植物人,也是她的新婚老公——墨离枭。
“少夫人,华大夫已经给少爷喂了特殊药,您要抓紧时间,愿您和少爷好‘孕’。”
文森特嘱咐完,关上了门。
姜宁兮在床边坐下,给男人宽衣解带。
男人长得俊美无俦,胸膛精壮,腹肌块垒,肚脐凹陷,所有一切细节,都巨细靡遗地映入她不带一丝情欲的眼中。
她抬起双手,褪去自己身上的黑色婚纱,爬到男人身上,努力好“孕”。
服刑期间,墨离枭的母亲凌蓉,为了这事来找过她。
两年前,她蒙冤入狱,妈妈深受打击变得疯疯癫癫,被爸爸和继母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若不是为了换取妈妈平安离开精神病医院的机会,她才不会答应凌蓉,一出狱就嫁给墨离枭,并在生下墨家的继承人后立马离婚走人。
房间的温度逐渐爬升。
大汗淋漓,姜宁兮一阵颤栗,软绵绵地倒在男人身上。
男人偾张的肌肉,在她滚烫的脸颊下微微抽动了一下。
心电监护仪上的心跳次数由原来的七十多,直接冲到一百。
姜宁兮怔愕地抬起头。
男人毫无预兆地睁开眼。
两人四目相对。
“你叫什么名字?”
满怀软玉温香。
男人只觉这女孩格外小鸟依人,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猛地坐起。
姜宁兮顺势搂着男人的脖子,与他赤裸的古铜色身躯紧密贴合。
在他的坐起动作下,她也跟着挺直了腰身。
两人正处于“坦诚相见”的状态。
姜宁兮羞耻地抓起一旁的薄被,红着脸裹住自己的胸。
男人宛若高贵的帝王,半眯着黑眸,意犹未尽地打量着她。
女孩留着短发,皮肤白嫩,腰肢盈盈可握,浑身散发着一股清新的纯欲气息。
虽然她的左颊上有一道一指长的蜈蚣疤,但并不影响她瓜子脸上月眉、杏眼、玲珑鼻、花瓣唇搭配在一起的古典美。
见女孩不吭声,他眸底黯了黯,耐着性子,轻启薄唇再问:“你是谁?”
姜宁兮讷讷地开了口:“我是你的老婆——姜、宁、兮。”
“你就是姜宁兮!”
男人脸色骤变。
比冰块还要冰冷的声音,教她浑身一僵。
下一秒,他修长的大手脱离她的腰际,紧紧地扼住她的脖子。
“你怎么不去死?”
一阵窒息感袭来,姜宁兮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冷冽的黑眸中,不断跳跃的怒火。
男人的嗓音更是带着狠厉,还有……恨!
姜宁兮艰难地发出声:“墨离枭,你听我说,两年前是我继姐——陆安然开车撞了你的车,我是被陆安然栽赃嫁祸的。”
“你还在撒谎!”
“我没撒谎,请你相信我!”
“信你?”墨离枭讥讽的勾唇一笑,汹涌起伏的心底,蕴藏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恨,“除非你死。”
两年前的那场车祸,他虽变成了植物人,但还有轻微的意识,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
在那场车祸里,姐姐腹中的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