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极为讨厌这些过场的礼节,她是谁许知府自是认识的。
可是她也知道每次升堂的时候,这些话是必问的,在西凤国这种过场也称之为“认人”。
许知府微眯着眼睛道“楚晶蓝站起来说话吧!”
楚晶蓝想起往日里许知府官威甚重,昨夜里又对她避而不见,原本以为他会伺机为难于她。
没料到一开始竟就不让她跪,心里不禁升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于文远一见这种情景,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只是又想起昨日里许知府收他银子时的爽快,心中又微微一安。
陈师爷将早早就写好的案情概述,以及楚晶蓝和于文远早就写好的状词,一并递到许知府的面前。
许知府粗粗看了一眼后道“台下站者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于文远朗声道“我是今科新榜进士于文远,因为有功名在身所以无需向大人下跪。”
许知府轻轻点了点头后看着楚晶蓝道“楚晶蓝你状告于文远火烧楚家,积货屯奇破坏整个丝市,可有证据?”
楚晶蓝躬身答道“回大人的话,四年前民妇新接手楚家时,曾和绚彩坊于家有过过结。”
“绚彩坊因为楚家的掘起而没落,于老当家也因此病重而亡。”
“于三公子文远认为于老当家之死,是因民妇而起,所有以一直对民妇怀恨在心。”
“他今年中进士归乡之后便一直在打楚家的主意,欲将楚家置于死地。”
“他更曾数次设计欲坏民妇的名节,均被民妇识破。”
“他怀恨在心,将于家的铺面和祖宅抵押给钱庄后,筹得大笔银子将杭城附近的丝全部买尽。”
“然后再煽动城中的当家掌柜一直买丝,从而引得丝价暴涨。”
“他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让楚家倾家荡产,昨夜里着人纵火,欲将楚家付之一炬!”
“牛掌柜、张掌柜、李掌柜都可以为我证明于文远屯丝之事。”
“台下跪着的顾荣辉昨夜里在火场发现,他说昨夜的火是于文远指使放的!”
她口齿伶俐,原本极复杂的事情被她三言两语就说的极为清楚。
顾荣辉听她这一边一说,便知道她在为他脱罪,当下心中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