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人家话说的还这么好听,叫人反驳都反驳不起来。
傅远程手抵着酒碗,轻笑片刻后道:“我与鹄宁也算是相交一场,看他有才也不想他被耽误,这不算甚么。我从前在官家的属于书院里也教学过,应当有资格给他写推荐信,半个月后可以叫他先下考场试试。”
凤晚宁听了有些微微的失望,没给弟弟哄来个探花师父,但更多的是高兴。
“鹄宁,还不谢谢探花郎!”
凤鹄宁哪里知道他姐这么两三句的给他攀了个这么稳当的靠山,迷迷茫茫道谢,“谢探花郎。”
“我长你几岁,叫声傅大哥便可。”傅远程道。
他其实不怎么喜欢探花郎这称呼,总觉得自己像是个卖脸的。
“傅大哥。”凤鹄宁改口倒没什么压力。
凤晚宁自是乐得弟弟跟探花郎亲近,推杯换盏之间,两人仿佛也亲近了许多。
“我这几日在庄子里住,听闻凤姑娘您和人打赌,要叫三个人考中今年的举人?”傅远程问。
凤晚宁举着酒杯的手一下愣在了当中,早前不知道傅远程的身份倒是没防备这个……可转念一想这读书人爱个名声,通州城就这么小总会传出去的。
便道:“本是带着我弟弟去报名今年的童生试,可那城令书院的先生竟当着面侮辱我弟弟。偏还要说他没天赋,这辈子也考不上秀才。我和我弟弟一没偷二没抢的,凭什么要无缘无故受他侮辱?”.
凤晚宁倒现在也不觉得是自己错了。
她只是有些怕眼前这个探花郎不太喜欢她用读书人的事情打赌——毕竟谁知道这些读书人都迂腐在哪个点儿。
傅远程手轻点着桌角,“那徐寒我也听过,为几句口角之争就贪图女人家嫁妆,算不么什么高洁之人。只是为了一点口角,奉送自己的家私,当真划算?”
他也有些不解,与她几番相识,她虽不是那种柔弱女人,可也并未刚强到失了理智。
“谁说我会输?”凤晚宁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说战场上的将军不打无准备的账,我自是有我的办法。”
傅远程忍不住失笑,“那看来你是有门路另寻名师,倒也不必我再指点令弟。”
凤晚宁忙是说了好几个不,“我找的不过是些狼吞虎咽的快法子,虽说有用但起不的大效果的。”举人考中却是不难,但用这种方法考进士根本就不可能,给自家弟弟,风晚宁当然是要更好的。
“哪里及的上探花郎您亲自教导?”
凤晚宁又斟酒给他,“小女敬您。”
傅远程看了眼她捏着酒杯的手,脆弱细白,仿佛一折断,捏起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凤晚宁这才算放了心。
——
外头硝子本还想继续偷听,却猛地被人用石头打了一下,这一摸耳朵竟是流血了,连是慌忙的跑了出来。
铁秦在一旁看着,冷漠的抱起了剑,什么样的人竟也敢偷听他家侯爷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