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哥,你没必要如此,快走吧!”凤晚宁连忙道。
孙玉荣在高知府手底下做事儿,这样护她跟牺牲了前程有什么区别。
孙玉荣却道:“做人自是得言而有信。且不说当年宁家对我的救命之恩,孙某应承过姑娘,要护着您的。”
此时高知府带着一干人马进来,底下的高文远瞧见了自己爹立马就激动起来……
可等激动过后就觉得有点儿古怪,一般情况下他出这种事儿他爹都不会来的。
除非是他惹出了什么篓子,他爹要过来打他!
“孙玉荣,你怎么在这里?”目光从不争气的儿子身上挪开,高知府又看到了孙玉荣。
孙玉荣道:“属下见过大人。”
刚想为凤晚宁求情,却见高知府满含笑意的走了过来,“您就是凤家的大姑娘吧?”
凤晚宁听见面前有声音,微微垂了垂头。
高知府道:“小儿胡作为非,给姑娘您添乱了!”
就算是凤晚宁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就算这高知府是个清白好官儿,不纵容胡作非为的儿子,可对她这样的态度,是不是也有些过分恭敬了?..
不等凤晚宁心中疑惑,高知府就再次开口,“下官也是才知道,永信候遇险时是姑娘您救了侯爷!您于咱们大渊朝可是功臣一个啊!”高知府陪着笑脸,“我管教儿子不利,竟叫他给姑娘添了这样的麻烦,今次带回家去定是要家法处置!”
说着又拱了拱手,“也希望姑娘看他年幼,就宽恕他这一次。”
永信候……遇险,失踪……凤晚宁这样的脑子,稍微一串,便也知……那是哪门子的探花郎!那刺客分明就是个双面间谍,表面上跟北齐和谈,实际上却做着破坏和谈的勾当!
不过这会儿凤晚宁是万万不敢戳穿傅雪臣的,且不说那日她有窝藏他的嫌疑。
就说眼下这高知府在自己面前做小不过是看着永信候的面子上……若自己非是要拿乔,现在恶气出了,以后难免不被人报复。
“大人说笑,民女怎么敢责怪高公子。就是此番不知道公子的身份,误伤了他的眼睛,还望公子不要责怪。”
“怎么会……”高知府听了这话心里却是气的呀,气的不是凤晚宁,是自己这孽障儿子!
假借谁的身份不好,竟借了永信候的!
偏偏还叫人家正主儿给知道了!
想到这里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了,他还得把这孽障拉回家去给永信候赔罪,“走,回府!”一声吩咐之后,身后人就架着那高文远离开了。
孙玉荣虽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眼看这里没什么事儿,拱拱手也随高知府一起离开了。
倒是春桃挠着自己的头,道:“永信候,姑娘,您什么时候救过一个侯爷?”
凤晚宁垂着眼睛,自是知道那永信侯到底是谁了。
凤鹄宁也猛地一拍自己脑袋,“姐,姐,我想起来了……永信候当年初初参加科举时,便就中了探花!永信候傅远程——他字雪臣!”
从一开始他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凤鹄宁也觉得耳熟,但那会儿却没深想。
谁会想自己路上随便遇到个人,就会是那样尊贵的身份?
春桃也有些心惊:那傅公子……若就是永信候的话,那她暗地里,不不不,她明面上多少次跟姑娘骂侯爷,完了完了,她春桃这辈子算是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