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凤鹄宁有些忍不住,朱姨娘完全是指着鼻子说他姐姐贪污,离间他们姐弟感情,他上前一步,想要开口。
凤晚宁拉住他。
她已经明白朱姨娘要做什么,也早有准备……
呵呵,怪不得这段时间朱姨娘那样安静,冷眼旁观她折腾散了凤若舞和楚盏明的婚事,拿回嫁妆,开了铺子,却原来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
但,呵呵,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这可就说不准了!
朱姨娘依然没停,她拉着凤简章的袖子,“……老爷,妾身知道,那是大姑娘和鹄宁姐弟的事,我这身份理应避嫌,可我终是为了鹄宁着想,不能让大姑娘把他立身的产业给败光了啊!”
“因为这些嫁妆,若舞的婚事都没了,老爷,老爷,妾身心里苦啊。”
她装模做样。
凤简章被哭湿了袖子,既恼火又尴尬,“晚宁,你是怎么回事?”他抬眉,对大女儿怒目而视。
宁夫人的嫁妆被抬走,他心里其实不愿意,只是那时让凤晚宁拿话挤兑住了,又有楚盏明瞧着,他只能‘公正’,幸而风晚宁没出嫁,那些嫁妆银子,也不过是从大库挪到小库,终归是他的,可如今……
“你竟敢私自挪用?”
他高声,怒火高涨,“那是你娘给你弟弟留的,你好大的胆子!”
凤简章大步上前,抬手就想打人。
“既然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乐意给姐姐用,我都没说什么,姨娘多么多事干什么?”凤鹄宁大步上前,胖胖的身体直接挡在凤晚宁跟前。
“爹爹,我的就是姐姐,我答应给她了。”
他断然,说的全是心里话。
如果没有凤晚宁点醒他,替他谋算前程,他如今还是烂肉一块,被朱姨娘骗的团团乱转呢,哪会有什么前程可言?
“鹄宁!”
凤晚宁虽然看不见,但也感觉自己被弟弟保护着。
嘿,这小胖子,没妄费她一番好心,关键时候到是肯替她出头,无条件的信任她……
凤晚宁心里一阵感动,“春桃,把账本拿过来。”她突然扬声。
“是,姑娘!”
春桃早有准备,捧着账册跑过来。
“爹爹,朱姨娘所言……女儿不能认下,她这般断章取义,离间我姐弟的感情,真是太伤人的心了。”
凤晚宁站出来,装模做样的抹了抹眼泪。
无非就是演戏嘛,好像谁不会似呢?
“女儿是眼盲了,又被退婚,心里难受,找到母亲遗物里的药本子时,就跟着学了些,万幸似是有些天赋,到能给人瞧瞧病,配配药,女儿以及渡人,想着多做善事,许是上天怜惜,能重见光明,也是替家人祈福,就开了药铺,后来,果然鹄宁长进不少……”
“女儿觉得此事可行,就在京城也开了分铺,算是替爹爹积善,只是那些银子,用的均是通州药铺的出息,怎么扯到挪用鹄宁产业上了?”
“这是哪来的道理?”
凤晚宁摇头,啼笑皆非。
“不可能,你在通州的账本,根本没有银子出入流动,怎么可能用的那边出息?”
朱姨娘脱口而出。
“我是东家,用银子从来都走私账,不在大面儿上啊。”
凤晚宁冷笑,又风清云淡的道:“不过,姨娘,你手段到是高超,连我药铺的账本都能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