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我和林秘书亲自去了您家小院登门拜访,也见了您老的三位徒弟,并与之表明来意,请求他们能帮忙引见一二。”
“可邬晨和邬曼丽师兄妹俩,似乎不是很欢迎我们,无论我们怎么说,就是不肯向您老打声招呼。”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退而求其次,改用借助夏秘书这层关系,来迫使他们带着您老出面一见。”
“至于为什么他们两人不愿我们见您,那我就不太清楚其中缘由了。”
获悉事件详情后,邬华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但转念一想,又暗自为邬晨、邬曼丽兄妹俩找出了一个合理托词。
不知是否师徒三人心有灵犀。
邬华忠那一念头闪过的同时,邬晨也是主动开口解释了起来。
“师父,事情是这样的,秦先生和林秘书到咱们家表明身份和来意之后,我误以为他们和以前那些来给您老送礼的人一样,目的不纯,所以才将他们赶了出去。”
“再者,秦先生作为一名销售员,盲目出手参与治疗前来求医的村民,这往重了说,那就是把人命当儿戏,我辈医者,见此行径,岂有不为之深感愤怒的道理?”
“情急之下,我才没有给他详细说明情况的机会,而非是在故意刁难他和林秘书,请师父明鉴。”
邬晨所说,与邬华忠所想大致无二。
然而还没等邬华忠顺势发声,就听秦夜带着浓浓地讽刺之意,朝邬晨反口相辩。
“我们当时来意表达的还不够清楚么?林秘书是不是跟你们说了,医药协会之中有人持权自重,用不光彩的手段来打压万康集团?”
邬晨心慌面不慌,平静回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林秘书并没有点明持权自重的人是谁。”
“是谁重要吗?难不成我们向邬会长举报协会中人行事不端,还要分对方的层级高低?”
“当然要分,试问整个东海医学界谁不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早就到了退休的年龄,而且又身体欠佳,无力过多关注协会事务,倘若不是什么层级较高之人,秦先生和林秘书大可去找曹副会长解决问题便是,何必非得让我师父劳心费神。”
“呵,小邬大夫可真是甩的一手好锅,我就不信林秘书向你表明来意的时候,你会猜不到我们要举报的人就是曹副会长。”
秦夜和邬晨交锋至此,场内唯二不明内情的邬华忠、邬小宝师徒俩,当即便是止不住心头一惊。
而事实也诚然就像秦夜说的那样,林蕊在邬家小院表明来意的那一刻,邬晨就已经猜出他们要举报的人是曹福春了。
因为只能是这位医药协会副会长犯了错,熟知邬华忠早已不问协会事务的东海医学界中人,才会不得已请求后者出面处理。
换作旁人,秦夜和林蕊大可以去找曹福春举报便是,根本犯不着去邬家跑这一趟。
“秦先生,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又不是街边摆摊的算命先生,怎么会猜到你们要举报的人是曹副会长?”
迎上邬华忠三分惊讶七份审视的目光,邬晨强自镇定,咬死不认。
令他和邬曼丽大为不解的是,秦夜居然没有围绕此事深究下去。
“没关系,姑且我就算你没猜出我们要举报的人是谁。”
说完,秦夜转过头来,决意先跟邬华忠理清曹福春滥用职权一事。
“邬会长,我们万康集团与曹副会长之间的纠纷,起源于一个名叫孙霞的女人,这个女人,既是我们万康集团的一名销售员,也是曹副会长背着他老婆在外面包养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