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笑眯眯的盯着邬晨和邬曼丽,二人随着他讲述深入,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浓郁的不安之色。
他们倒是想要阻拦秦夜的行为,但千般话语涌到嘴边,又深感无理可依,说的多错的多,与其盲目施为,倒不如选择相信曹福春。
相信他以往行事谨慎,不会落下把柄给人调查出来。
而邬华忠一听年纪轻轻的秦夜,竟是曾为战区效力,顿时被牵扯开些许注意力,忍不住惊喜出言道:
“不知秦先生出自哪个战区?”
“北边的一个小地方,不足挂齿。”
秦夜不能透露关于自己背景的太多信息,所以只能含糊其辞。
“我倒也听说过,邬会长早年是战区医务兵出身,原本还想着上午在您老家里见过面,谈完正事后喝上两杯,谁知连个面都没见着,就被您徒弟赶出门外来了。”
这话里带着刺,扎的邬晨和邬曼丽脸色愈发难看,同时也是令二人倍感不妙。
因为就像邬华忠了解他们师兄弟妹三人一样,他们三个也是十分了解自家师父的脾气秉性。
早年的战区生活,时不时就会被邬华忠翻出来给他们讲讲,每逢此刻,邬华忠脸上总会呈现出掩饰不住的缅怀与笑意。
换言之,秦夜那层炎国战士的身份,多多少少都会令邬华忠心生好感,从而不排除做出一些有违公正的决断。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邬晨思绪急转,又一次抢在邬华忠回应之前开口。
“师父,每个圈子里都避免不了会有一些心术不正之人,您可千万不能因为他这层身份,就做出有失偏颇的判断,否则那就对无辜者太不公平了。”
邬华忠闻言,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小晨,有些话不能乱讲,你没进过战区,根本不明白那是一个多么神圣的地方,我相信秦先生他会明白,作为一名曾经肩负着家国荣耀的守护者,是万不能亲手弄脏他所守护的这一切的。”
“我完全同意邬会长的说法。”
秦夜笑容敛尽,肃然颔首。
“自我大炎破而后立以来,不知有多少热血男儿为保疆土不失、为护同胞无忧,于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的战场上,怀揣虽九死其犹未悔的心念,将生命中的一切倾尽奉献。”
“所以无论是我和邬会长这些退役战士,还是正在各个岗位上坚定值守的在任战士,都不愿意看到自己和战友们用生命守护的一切,被那些浑身散发着臭味的老鼠玷污。”
“邬会长,我可以用炎国战士肩负的那份荣耀向您老保证,方才我所说种种,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和夸大的成分在内。”
邬华忠没有接话,在秦夜用“炎国战士肩负的荣耀”这句话作出保证这一刻,其实他就基本上已经相信曹福春为人变质的说法了。
甚至极有可能就连他的两个徒弟,都已被无尽的深渊所吞噬。
“不过邬会长,我认为咱们也不能单凭一份虚无缥缈、却又切实存在的所谓荣耀妄下定论,法治社会讲究证据,等我那些在情报部门的战友发来调查结果,咱们再商谈处理方式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