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实,邬华忠无法相信。
可还没等他开口帮邬晨和邬曼丽挽回一二,就听黄双喜语气沉闷的说了一句。
“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语落,黄双喜背身挥手,站在他后面的几名特种执法队队员会意,立即分出两人,走到门外,带着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幼年男孩返了回来。
看到这两张熟悉的面孔,邬晨和邬曼丽瞳孔一缩,心头大乱!
此二人,不是上午前往邬家诊所求医的何姓父子还能是谁?
原本按照邬晨和邬曼丽的计划,他们是有心赶在明天到来之前斩草除根的。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秦夜居然能请动夏汐这位市督秘书出马,以商谈要事的名头,将他们一家四口全数请了过来。
早知如此,他们俩怎么可能不留一个人在村里应对这般突发变故?
“来,孩子,别怕,告诉叔叔,那天晚上,你看到他在村里水井旁边做了什么?”
黄双喜把何姓男孩拉到身边,手指邬晨所在方位,微笑问询。
面对这么大的阵仗、这么多陌生面孔,何姓男孩无法避免的有些紧张。
但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心中牢记父母、老师的日常教导,知道自己不能做出对执法者叔叔撒谎的错事来。
于是便把他早在来一壶茶楼之前,就已经跟父母以及黄双喜等人说过的话,再次讲述了一遍。
“那……那天晚上,我和村里的同学们一起玩捉迷藏,找到水井附近的时候,我看到邬晨哥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倒进了水井里。”
何姓男孩说完,既难以置信、又面生愠色的何姓中年,表情复杂的补充道:
“那天孩子回家之后,他妈嘱咐他喝水,他说什么也不肯喝,当时我还纳闷儿来着,这孩子怎么就突然不听她妈妈的话了。”
“如今看来,孩子肯定是误以为村里的水都变成了药水,怕喝着发苦,所以才拒绝喝水。”
追述一番后,何姓中年又带着愠怒的语气,向邬晨质问道:
“小邬大夫,以往我们深知你们邬家为村里奉献太多,向来都是以礼相待,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下毒加害我们?”
邬晨抵抗着左右两名特种执法队队员的押解之力,一副被冤枉后的恼火模样。
“我也想知道我有什么理由给村民下毒!”
“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胡言乱语,也能被当成依法论罪的证据吗?”
“照你们这么说,岂不是我随便编造点什么犯罪过程来,就能把任何一名无辜者送进监狱了?”
闻言,黄双喜冷笑之意更甚,举步走到茶桌旁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
他的目光,也由此从邬晨脸上,转移到了邬华忠脸上。
“邬会长,素来听闻您老心系东海百姓,治病救人只收一点基本费用。”
“而您家里的这三个徒弟,都是您老早年在外收养的孤儿,他们长大成人后,也一直没有外出务工,全靠诊所的那点微薄收入吃饭穿衣。”
“那么问题来了,您老这收入水平并不高的一家四口,是哪里来的钱购买这些总值超过三十万的名牌奢侈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