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秦夜背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浅淡的笑容中满是意味深长。
“关于你的个人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一些,而据我所知,凡是市井江湖出身的马仔,他就没有一个是手上干干净净的。”
“尤其是像你这种从马仔混到蛇头的江湖老大,要说手上没几条人命官司,那我肯定不信。”
“换句话说,你来东海之后的日子,或许没干过什么论罪当诛的法外之举,可如果我把你当年欠下的那些人命债挖出来,你觉得以大炎律法现在的严苛程度,执法局会不会给你送进法院判个死刑什么的?”
听了秦夜的话,褚永胜刚有所好转的情绪,就又被重新调动了起来。
刹那间,他拼命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种种往事。
十几二十年前,炎国的天眼系统,应该还不像如今这般健全。
况且这么久远的恩恩怨怨,其中相关联的兄弟和敌人,估计早就把当年的那些事给放下了。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秦夜有办法找到当年各种人命债的相关者出面作证,没有切实的物证,单靠人证的一面之词,也完全不足以判定他的罪行。
考虑完这些,褚永胜只觉秦夜是在吓唬自己。
可还没等他开口反驳一二,秦夜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天不早了,家里还有人在等我,所以剩下的话我就直说。”
“明天我会叫人把我提到的东西,连同一份合同协议一起给你送过来,如果你还想在东海安安稳稳的混饭吃,就把协议签了。”
“但如果你更想去陪你亡故的老婆孩子,那我也不会强加干预。”
“就这样,到时你自己决定。”
说罢,秦夜转身便走,途中不忘恋恋不舍的扫了眼地上那块白虎皮。
小乖乖,就让你再从这里躺一夜,明天主子就接你回家哈。
某人如此这般的暗自嘀咕,并且已经做好了要在协议上多加一条捞走白虎皮的专属条款。
“等等!”
秦夜离开,对小命随时可能不保的褚永胜而言,自然是一件好事。
可离开前秦夜说的这番话,又不得不让他迫切的想要追问几句。
“你说的是什么协议?你究竟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秦夜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明天你就知道了,哦,对,建议你尽早把夜总会不合法理的人和物清了,待会可能会有特种执法队过来收拾残局。”
褚永胜眼皮一跳,贼怕官,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本能。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倘若秦夜能把本不必为了这种事亲自出马的特种执法队请来,那是否也间接说明了,这个年轻人的能力,确实被自己严重低估了?
少顷,等褚永胜理清思绪,将心神平定下来,他便是走出了休息室大门。
两名雇佣兵及时上前,面带歉意的躬身请辞。
“boss,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不方便透露实情,今晚我们坏了佣兵界的规矩,已经没有资格再继续留下。”
褚永胜自是对二人给秦夜放行的举动非常不满意,同时他又倍感疑惑,不知秦夜给二人灌了什么**汤,才会让这种职业雇佣兵宁可违背理应坚守的规矩,也要将其放进自己这个老板的休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