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酒店包厢里,共计死了二十余人,上面更是沸沸扬扬的出动了大批特种执法队队员。”
“起码在我这里,就接到了不少客人的询问,虽然问题各异,但担忧相同。”
“那就是他们怕酒店的安保措施,不足以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
“各位。”
“当年我的父亲、唐总的父亲联合大家一起创办这家东海酒店,目的就是将其打造成东海市最具影响力的标志性建筑。”
“事实上我们也的确做到了。”
“而且我深切的希望,不论我们十二家之间,究竟属不属于盟友关系,至少都该保证我们共同拥有的这座东海市标志性建筑屹立不倒。”
“如此一来,东海商界就仍在我们共同的掌控之下,哪怕将来我们当中有谁做出了一些不为上面所容的错事,想起他那东海酒店股东的身份,也能将错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总之,我相信诸位当中,应该没有人愿意眼看着东海酒店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逐渐落寞下去吧?”
潘云庆一通诚恳至极的言语落定,股东们二三成组,彼此交头接耳着连连点头。
等他们窃窃私语的差不多了,透过表情判定已达到理想效果的潘云庆,立刻将视线转投到秦夜脸上,神情严肃。
“秦先生,谈正事,咱们不论私情,你在东海酒店严重破坏了酒店建立之初我们共同立下的规矩,这笔帐,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秦夜暗道一声“来了”,心下却是不慌不忙。
事实上他也的确没什么好慌乱的。
毕竟在这如死水般“平静”的湖里,能掀起什么样的大风大浪?
要知道。
他可是一人一剑,独对北寒国数十万大军都不曾退却半步的大炎龙帅!
区区一座新一线城市里的富商势力,算个屁?
“这方面我还真没什么经验,要不潘总来给我提点提点,需要我给个怎样的交代?”
秦夜微微一笑,将问题重新抛回给潘云庆。
潘云庆也不嫌麻烦,仍旧面容严肃的回道:
“那我给秦先生举个例子吧,不久前,一位喝醉的客人,在酒桌上跟谈判的合伙人闹翻,两人大打出手,导致那名合伙人被酒瓶开了瓢,送医后鉴定为中度脑震荡,给酒店声誉也造成了一定影响。”
“最后,先出手的那名客人,写了一封检讨信被我们公示在了酒店大厅里,以儆效尤,此外他还给了酒店五百万炎币赔偿金以及……”
说到这,潘云庆顿了顿,平静的眼睛里溢散出三分狠辣。
“他的一根手指。”
回顾这一惩罚,当时以弃权为由,并未参与决断的唐梦舒,此时听来仍不免皱起眉头。
她始终认为东海酒店的规矩有点太过了,这样的管理方式,和疤脸、老鬼之流名下的阴暗娱乐场所有何区别?
然而其他股东们却是面无异色,显然都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