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潘云峰快走两步坐到黑衫青年旁侧,赔着笑脸无奈道:
“人带来了,只不过那小子太难搞,刚到就跑去找茶楼老板了。”
黑衫青年喝茶的动作一滞,冷漠的眸子里多出几分不满。
“怎么?你没告诉他我已经等了有段时间了?”
眼看黑衫青年流露出不悦之情,生怕误了家中大局的潘云峰赶忙解释。
“这个我说了,但是我不太确定能把您的身份透露到什么程度,所以就没跟他细讲,只说是我的一位朋友想见他聊几句。”
黑衫青年一口喝光杯子里剩下的茶水,将茶杯轻轻放在桌面上。
“你觉得我这龙南省武道协会刑堂副堂主的身份,有什么是不好对外言明的么?”
听此反问,潘云峰连连摆手。
“不不不,您这身份光明正大,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好对外言明的,只是我……”
“行了,这笔账我给他记着,到最后一起清算便是。”
黑衫青年倒也没有继续追究潘云峰的过失,随口回上一句后,就在潘云峰给他续茶的空当,他又一边扫视着茶楼里的家具装饰,一边好奇问道:
“关于这一壶茶楼,你了解多少?”
潘云峰倒茶七分满,继而略作思考后回道:
“这个茶楼啊……嗯……我就知道茶楼是在几年前开业的,具体什么时候不清楚,老板是个年龄也不大的女人,长相和气质都堪称极品的女人!”
“嘿嘿,于副堂主,咱同为血气方刚的青年小伙儿,想必您也应该知道,在金字塔上面圈子里的财权子弟,他就没有几个不好这一口的。”
“所以自从这位开办茶楼的美女老板在东海贵圈里露面后,就有不少圈子里的少爷对其动了心思,甚至于就连附近省市的少爷们,也都闻讯而来,试图耍点或明或暗的手段把她哄上床。”
“但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其中一个闹得最凶的富家子弟,听说还是家里背景不小的那种,就因为在茶楼里谈生意时瞄上了茶楼老板,言语上多有不敬,还要对茶楼老板动手动脚,结果当天人就被留在茶楼了。”
“等他那些被放出去的手下回到家里通知家中长辈,那些长辈来东海捞人的时候,这人就已经变成残废了。”
“关键是在无数东海贵圈人的暗中窥视下,经过半天时间密谈,那人的家中长辈,最后连个屁都没敢放,就灰溜溜的带着那个残废了的倒霉蛋儿回老家了。”
“自那之后,东海贵圈里的人,就再也没有谁敢小觑这位背景神秘的茶楼老板。”
“不过就在前几天,我大哥带着姓罗的那个老东西来了一趟试水,反正这茶楼里的武修,没一个能打得过那老东西。”
听潘云峰说完这番话,黑衫青年心里大致有数了。
尽管身为龙南省武道协会刑堂副堂主的他,在老一辈协会成员的耳濡目染下,对罗福生这个叛徒也是怀有一颗仇恨之心。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能跨过武宗境门槛,练成协会压箱底的奔虎拳及配套功法,这罗福生的武道天资,的确是比他差不了多少。
武道之途,实力为尊。
若非双方存在仇怨,黑衫青年至少也不会任凭潘云峰如此称呼罗福生这么一位武道先辈。
毕竟在武修之人眼中。
世俗之人,皆为蝼蚁。
蝼蚁,哪来的资格去侮辱追求仙途的逆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