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跟着晋阳王有谋反嫌疑,这才改名换姓逃到了雍州,连落户这事都是裘管事给帮忙弄的!”
宋道成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道:“你方才也说了,他父亲如今是晋阳王身边的谋士,晋阳王再落魄,那也是一地之主,能混迹到晋阳王身边做事的人,又哪里会是泛泛之辈。”
赵勋听宋道成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乔家人,似乎个顶个都不简单的很。
不说乔泽远,就是乔大娘和两个闺女也不简单,一般的农妇村姑哪敢提刀砍人呢。
赵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对宋道成道:“师傅,他该不会察觉到了咱们的事,这......”
宋道成摆手道:“无妨,这年轻人目光清明,心思极正,不是那等奸诈之人!”
“何况裘四既然托他一个外人来跑这一趟,心中必然也对他有些考量的意思,怕是想对他委以重任的!”
宋道成目光再度落在乔泽远的身上,希望这个年轻人是可以值得托付之人。
被人打量的乔泽远这会正坐在空间里吃樱桃,边吃边跟乔芸和乔绵绵讲述路上的经过。
“你们是不知道,才几百个人,还没当初咱们野战队队员多,居然称大军,还元帅将军一个不少。”
“我觉得他们是知道的职位不多,要是把参军裨将啥的都给算上,估计人均有官职!“
乔泽远躺沙发上边说边笑,还不时放颗樱桃进嘴里。
乔芸与乔绵绵听得一阵心惊,几百人啊,要不是这些村民没啥见识,换成后世几百人你试试看!
“猴子、莽子他俩没受伤吧?”乔芸问道。
乔泽远吐出籽来:“没,都没事,那些人一见我们冲了过去,吓得四散逃开,生怕跑慢了被马蹄踩踏,哪里还敢对着干。”
乔绵绵若有所思道:“其实若是他们组织得当,完全可以将你们拦住的!”
“这话是没错,可都是一帮子庄稼汉,几时经历过这种场面,压根是没组织没纪律。”乔泽远回道。
乔绵绵也跟着扔了一颗樱桃进嘴里,自言自语道:“难怪自古以来起义军都不能成事,究其原因还是管理不到位啊!”
乔芸收拾着客厅里的东西,对俩孩子道:“管那些干啥,反正咱这辈子也不会去干那造反的事。”
“阿远,你路上小心着些,别看到跟前就大意,早点交差回家,免得这一天天的,叫人心里担惊受怕的!”
乔泽远应了一声,一看休息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出空间。
还没睁开眼,就听旁边有人在叫骂:“臭小子,给我滚远一点,再往跟前凑,看我不揍死你!”
随即又听宋道成说话:“小子,过来,我也没啥好东西,就这两馍馍,拿去垫垫肚子吧!”
那小子接过馍馍一迭声道:“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您真是好心人!”
乔泽远莫名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赶忙揭开草帽一看,这看着就更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