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么,你认为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呢?”
一个词几乎从我口中脱口而出,但我一把捂住嘴,憋住了。
因为这太危险了。
斑大爷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好似看穿了一切,又好似累了般,重新闭上了双眸。
这场谈话,到此为止。
前半截,我小胜;后半截,我毫无疑问地输了。
因为我比以前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了一点——永久的和平这种事,大概……真的是永远不会到来的。
但同时,我也很清楚,就算斑大爷的思想根源没错,他的做法却是肯定有问题的。
无限月读,绝对行不通!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在被他“逼迫”着认识到根源后,我也开始认真地思考。虽说就我的身份和实力而言,思考这种事情有点不自量力了,但是,问题一旦出现,不思考就是绝对不行的。
我暗自念叨:不能逃避啊,千万不能逃避,否则,我会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的。
很多人作恶,往往不是他们因为过于强大,而是因为他们过于胆小——下意识地逃避着残酷的现实,逃避着艰难的道路,转而走上了相对而言要轻松许多的错误道路,说到底,只是觉得这样比较轻松而已。
我,一定不能这样。
好像这次谈话极大地透支了斑大爷的精力,之后几天,他都在休息,我也在一如既往地继续着训练。
圈圈绝和黑毛绝则跟在我身边,时不时把最新得到的消息跟我说。
比如说,卡卡西这货的写轮眼越用越溜了。
比如说,凛这家伙下手真是越来越狠了。
比如说,老师在木叶的呼声是越来越高了。
比如说,止水和兜也开始崭露头角了。
前面几个姑且不说,每次听到最后的这个,我的心中就充满了强烈的愧疚感。我能百分百肯定,止水和兜之所以会提前毕业并奔赴战场,绝对和我有关系。哪怕知道他们的身上有“boss光环”笼罩,我也还是担心啊。虽说我自己的命运我没改变多少,但至少止水和兜的生活绝对和过去不同,万一……万一其他地方再发生变更呢?
最让我担心的是,止水继续这么耀眼下去,迟早会进入某些人的眼中。
比如团藏,比如斑大爷,比如黑绝……
某一刻,我甚至自私地觉得,他如果平庸一点就好了,或者干脆不是忍者就好了。然而,这是他自己的人生,理当由他自己决定未来的去向,哪怕我是他的姐姐,也绝不能阻止。
几天后,斑大爷再次醒来时,毫无预兆地继续了那天的谈话。
“根源为何,你应该已经想清楚了吧?”
不,其实我一点也没想清楚。
但是,至少这个问题我是能回答的。
“是人。”
没错,人们不能获得真正和平的最根本原因,恰恰是自身。
多么讽刺又多么无可奈何的答案。
斑大爷看着我,语气居然很欣慰:“没错,不是‘忍者’,也不是别的一些什么,正是‘人’。”他接着说道,“所以,如果想要获得广泛而永久的和平,必须从这一根源上下手。而我,掌握了方法。”
“方法……”我抓了抓头发,半开玩笑地说,“该不会是把全世界的人都杀光吧?那世界肯定就和平了。”
圈圈绝和黑毛绝抱住瑟瑟发抖,一起吐槽我:“带带好可怕!”
我:“……”我明显是开玩笑的好么!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我才做不出来呢!
可斑大爷居然肯定了我:“那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我:“……”您老的三观还能不能好了!还敢更歪点吗?而且,都说了我是开玩笑,别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好么?!
“但是,我找到了更好的方法。”斑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朝我抬起了一只手,“你想知道吗?真正从根源上获得和平的方法……”他的声音逐渐低沉,散发着浓厚的诱|惑味道。
如果我不是知道那所谓“方法”的真相,八成会被他给忽悠。
或者说,哪怕我明知道这一点,在刚才的那一瞬,也差点脱口而出一个“想”字。
但好在,我忍耐住了,不过脑子还是乱——不愧是斑大爷,天生自带幻术的男人!
对上他的目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稀里糊涂地就冒出这样一句:“斑大爷你这把年纪还玩致命诱|惑,耻度有点高啊。”
斑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