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旅神色古怪地瞧着华影:“你们花了多少钱,才把顾兰节给请动的?够可以啊。”
华影两只手挤压着自己的脸颊,深吸气,吐气:“我得缓缓。”
艹顾兰节这是吃了假药?还是喝多了酒?
还是这个世界突然间崩坏掉了?
导演组和其他人也齐齐的懵逼了。
刚刚云凝月拦下顾兰节的时候,众人皆是提了一口气,不少人还在心里暗骂云凝月真是作的一手好死,招惹谁不成,竟然招惹到了顾兰节。
可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等到顾兰节点了头,几人那口气非但没有下去,反而又紧了紧。
这,该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直到——
顾兰节朝云凝月伸出手,语调平静:“那么,认识一下吧,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男朋友,顾兰节。”
云凝月与他握了一下,又飞快地把手抽离,担心触碰到他的逆鳞。
哪怕心里面已经山崩海啸了,她脸上还是甜美的微笑:“我是云凝月。”
肌肤相触碰的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云凝月恍惚了。
仿佛回到了当年还一口一个哥哥的时候。
华影总算是回过了神来,瞧见副导演朝她招手,忙走了过去。
副导演神色不是特别好,他咳了两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压低了声音问华影:“你不是说找的魏旅么?怎么把顾兰节给弄来了?这么大事,怎么不提前和我们商量一下?”
语气倒没有责备的意思。
华影一脸惊魂未定,她往魏旅的方向指了指,苦着脸:“我确实叫的是魏旅啊,可能是凝月拦错了人,竟然把顾兰节给拦住了……”
副导演闻言,一阵后怕:“那还真是——”
他想不出来个合适的词语,忽记起什么,盯着华影瞧:“云凝月和顾兰节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华影也觉着不可思议:“他们俩没关系啊。”
若是和顾兰节有关系,云凝月至于会混到现在的地步么?路道也不会这么突然地放鸽子。
副导摸了摸下巴:“不管怎么样,得想办法说服顾兰节,让他留下来拍上两期……哪怕一期呢,一期也成。”
只要有这么个人在,节目的收视率就不用愁了。
他转脸看向华影:“若是他能留下来,就能给云凝月这一组加时长。”
华影心动了,可她心里面也是惴惴不安:“我尽量吧。”
那可是顾兰节啊。
毫不留情把人直接往绝路上送的顾兰节。
镜头前,云凝月与顾兰节并排走着,中间的空隙,能装的下一个成年人。
什么剧本,云凝月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所幸她还记得自己的人设,微微仰脸,她问顾兰节:“顾先生——”
“叫我的名字。”
也是,哪里有男女朋友互称对方名字的。
云凝月张了张口,那两个字在口中千萦百饶,最终从唇齿间脱开。
“兰节。”
后面的黄金组一个趔趄,险些绊倒。
没有人比江安乐更了解顾兰节的真面目了,无它,前些日子被顾兰节告的那个女孩,正是她的圈内好友。
那天晚上,未遂的好友朝她抱怨,表示自己都快贴到顾兰节身上了,结果后者连个好脸色都未给她;到了后来,更是放下“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这种话。
好友还奇了怪了,说顾兰节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怕露了怯才不愿动她?
不过事先安排好的人拍到了照片,后续针对性的炒作也安排妥当;就是想借着顾兰节这一波,来赢得热度。反正比起来目前,她宁可黑红黑红的。
谁都没想到,顾兰节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将她的名声毁了个一干二净,还在拘留所待了两日。
虽然说结果也是火了吧,但这很明显,火的太偏离轨道了。
顾兰节寡言少语,同云凝月说话也是客客气气;但在众人眼中,这已经很难得了。
这次直播,还是按照既定的计划来,主要镜头还是荧屏cp的,其他两组不过是陪衬。
岂知中间杀出来个顾兰节,直接带飞云凝月。
直播一结束,节目的制作人和副导商量接下来的变动;而导演,亲自过来与顾兰节商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顾兰节不容分说地开口,他略抬下巴,深邃的眼睛盯着云凝月,意有所指,“我只和她谈。”
导演了然:“我去同她说说。”
云凝月接到导演的紧急通知时候,一颗心啊七上八下九蹦哒,颤颤巍巍,就是落不回胸膛。
这……有什么好谈的啊?
她硬着头皮,敲开了顾兰节的房门。
这是临时为他开设的休息室,待遇比导演还高。
顾兰节拉开了门,一言不发,伸手将她拽了进去。
云凝月一声惊呼未发出声,就被他抵在门板上,仰着脸,惊惧地瞧着他。
“你好样的,”顾兰节咬牙冷笑,目光阴沉,“睡了就跑,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