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是淡淡的薄荷气息,微冷,云凝月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了,只是惊悚地瞧着他。
嘴唇,牙齿,被强迫性顶开,极其充满控制欲的一个吻,云凝月伸手去推他,却被握住了手腕,死死地攥住。
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眼前这个“顾兰节”与哥哥最大的不同。
他不会在意她的看法,独断专行,毫无顾虑,肆无忌惮。
——小说里,电视中,最喜欢塑造这样的人物,典型的杀人狂,利己主义者。
顾兰节掐着她的腰,手指在她肌肤上游走,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凝月,明日我们就去领证,你也不要再拿害怕怀孕这种事情来搪塞我。”
眼看着事情再发展下去就要少儿不宜了,云凝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顾兰节面露不悦:“怎么了?”
眼前这就是一个披着顾兰节壳子的变态,惹恼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云凝月绞尽脑汁想着借口,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哥哥——”
顾兰节微微眯眼:“嗯?”
带了点威胁。
云凝月立刻改口:“老公,我脚腕疼。”
这不是在骗他,脚腕是真疼,只不过她假装的更严重了而已。
云凝月特意挤出来了两滴泪水,可怜巴巴地瞧着他。
顾兰节果然吃这一套。
他立刻弯腰去看她的脚腕,瞧见那片莹白上的红肿,连声音都放柔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云凝月缩了缩腿。
她实在是怕了他,害怕他真的要动手动脚,而云凝月确确实实毫无反抗之力。
他有些惋惜:“那今日就先算了吧。”
云凝月松了口气。
“不过——”
顾兰节捏着她的下巴,声音温和:“不打算给我点别的补偿吗?”
“……什么补偿?”
“主动亲我一下,一下就行。”
他弯了弯身体,凑上去。
云凝月闭着眼睛,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
顾兰节很不满意,指了指自己的嘴。
云凝月心一横,凑上去,贴了一下,很快离开。
顾兰节理了理衣服,摸摸她的脑袋:“今天晚上早些睡,明天我就和父亲提结婚的事。”
“……这么着急的吗?”
顾兰节的手摸上自己衬衫的纽扣,将解未解地看着她:“你有意见?”
云凝月缩了缩:“没。”
“那就行,”顾兰节微笑,“晚安。”
“晚安。”
云凝月算盘打的挺好,为了避免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一定要先拖着顾兰节去看心理医生。
她这一晚上睡的很不踏实,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好不容易坚持到天边微凉,她爬起来看了眼闹钟,已经早上七点钟了。
很好。
云凝月一骨碌爬起来,脸也来不及洗,穿着睡衣就瘸着腿敲响了顾兰节的门。
等了约半分钟,顾兰节才拉开了门,睡眼惺忪地瞧着她。
少女身上只套了个薄薄的睡裙,一张干干净净的脸上没有一点脂粉,愈发显得透彻,稚气。
就像她刚来到顾家的时候。
云凝月去拉他的手,急切开口:“哥哥,我——”
顾兰节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头,将云凝月整个人都往他身上贴。
云凝月瞬间呆在原地,柔软的唇被侵略碾压,未出口的话被他尽数吞入腹中。
云凝月大脑嗡的一下。
……您老竟然还没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