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看她，就那样把刀子做成的信息捅向她的胸口。

这个孩子，我不会要。只是为了战争前我可以正常祈祷，战争时可以正常指挥下面的人，只是这样。

他把书递给她，翻到某一页后转过身去。

他的声音在床幔外飘荡，她坐在床幔内看他的背景，觉得像是最柔软却坚硬的匕首包围，每一个刀尖都指向她。

他说阿尔，今天是最后一次，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身上的衍毒已经被我彻底清理干净，这是最后一次为了你清理衍毒。下面再发生什么，就完全是你在帮助我。

战争结束后，我们就算两清了。我会放你离开，给你自由。至于这个孩子，它不能留。

他和她隔着床幔慢慢地说话，说着说着就低声笑起来。

他说阿尔，谢谢你给了我不一样的童年，虽然那都是你在设计骗我。

我不能原谅你。这次真的无法原谅。

他沉默许久，然后转过身去拉开床幔，他慢慢靠近她，然后轻轻地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他看向她，温柔无比。

我喜欢你，甚至爱你。

但我不会原谅你。

你曾经是我私心想要豢养起来的基迈拉，我现在给你自由。

拿着那本书走吧。上面有把孩子去掉的方法，我翻译不出来。

阿尔法接着床边的烛火看向那一页，沉默了一会说好。

她从床幔里走出来，然后跪下去，再一次虔诚地亲吻他的手背，亲吻他衣袍的一角。

她像曾经属于她的欧米伽开口，唇角勾出魔女才有的魅惑人心的弧度，声音撩人如同往日。

她说大人，我都听你的，她重复着那次在长廊里的话语。

我听大人的，大人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即使大人要所谓传闻中魔女的所有性命，我也甘愿。

欧米伽微笑，扭头看她。

他说阿尔，愿众神与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