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有一种带了点恶意的趣味进了他的脑袋里,并且是幼稚的,在他看来不合年龄且有点庸俗狗血的趣味。
他把烟掐灭,转过身去把手放到她的脸上,然后歪着脑袋去亲她的嘴唇。
“补偿?那么,陪我谈场恋爱玩玩吧,不过说好了,只是玩玩。”
他记得,最后那个人眨了眨眼,然后在沉默很久以后说好。
她是故事的开启者,或者说是他任性地同意对方开启了一个故事。
同意开始的是他,又强硬地把故事合上的也是他。
苏意洲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想起她把自己手中的烟抽走皱起眉,最终却又舍不得教育他的样子,不由自主又想伸手摸出一支烟来。
这次不会有人再阻止他抽烟了。
司机没有感情波动的那句“到了”让他的记忆訇然作响,在眼前炸成碎片消失不见。苏意洲眨了眨眼,定神后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师傅,然后利落地扫码付了乘车的钱。
他在正式进入“翠竹间”前踏进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细细补妆。
苏意洲补完妆后看向镜子,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到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上去。
温希彦,知希之贵,旁求俊彦。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蕴含多少期待,含有多少爱意。
这样的一个和他完全相反样子的命运走向的人,和他能该有什么关系。
本来就应该没有故事。
半截故事,也是该“理所应当”“从来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