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中断,苏年年舔了舔唇,不明所以,湿润的睫毛扑扇着缓缓睁开眼,烟视媚行,迷离而又迷惑的看着他。
男人穿着黑色长裤,白色衬衫全部被浸透,水流顺着发烧,顺着那张坚毅英俊的脸庞,顺着紧贴肌肤的衬衫,流遍全身,高大的身材站在这间不算小的浴室里,加重了窒息感,带着一种强势的诱惑力,慢慢逼近。
扣着她的手腕,将人抵在湿滑的墙壁上,裤子的布料一点点的磨着她细嫩的肌肤,痒痒的,一直蔓延到心底。
一副令人脑充血的画面,苏年年乱了呼吸,浑身烫的要死,欲念加温,感觉指尖都在发颤,她像一条溺水的鱼,红着脸断断续续的出声,“你……你到底是继续……还是出去?”
单手扣住她两只手举过头顶,他轻吻着她的耳畔,辗转厮磨到唇边,用着几分挑逗的笑低低诱惑她,“求我,就继续,嗯?”
“……”
苏年年神经顿时一阵痉挛,人软的快喘不过气,被激怒,咬牙娇嗔。“裴司谦,你够了!你……你能不能不欺负我?”
她的眼睛湿湿的,不知是喷头的水还是泪水,惹得男人差点失去控制力,重重咽了口水,强压下烧起来的欲—望,用着极为低沉沙哑的嗓音,清晰而又平稳的道:“我不欺负你,我们换一种方式。”
水哗哗的喷着,他的唇瓣贴在她脸上,细密的吻,还在一点点撩火,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但又不疾不徐一副慢工出细活的样子。
苏年年被他这前奏搞得想吐血,气恼的咬住唇瓣,闭上了眸子,像是在平复气息,又像是在积蓄某种勇气。
半晌,她再次睁开眼,目光所及,一颗血色钻戒,耀眼璀璨,价值连城。
“你……”
所有暧昧清潮瞬间褪去,她瞳孔陡然放大,面色震惊。
“现在求你戴上它,算不算逼迫?”
他淡淡的笑,呼吸都喷洒在她脸上,仿佛设置了一个温柔的牢笼,一寸一寸的诱她进入。
喉咙发紧,苏年年呆滞了半分钟,沉默不语。
她一时不知道是该惊讶他就是那个神秘的富豪,还是惊讶他会突然跟她求婚,还是以这种前所未有的方式。
他衣冠整齐,她未着寸缕,他却突然掏出戒指跟她求婚,画面艳丽又疯狂,也忍不住让人沉沦。
抬眸对上男人漆黑专注的眸子,她晃了下神,煞风景的问了句,“是不是……太贵重了?”
“没人要,它就是颗没用的石头。”
“……”
苏年年深呼吸着,心情很复杂,咬了咬唇,“能让我把衣服先穿上吗?”
现在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她也会害羞的好吗?
“反正等会也要脱,何必那么麻烦?”
“……”
这他么还不算逼迫?禽兽啊!
她不满,看向他身上穿着的衬衫,余光扫过,目光缓缓凝住。
左肩处,白色衬衫上,有殷红洇开,仿佛雪中红梅一点点的绽放,越来越大。
“裴司谦!”
苏年年脸色一变,突然来了力气挣开他的禁锢,一把反抓住他的手臂,大声道:“你流血了!”
裴司谦站着没动,只是定定看着她,表情不变,“你还没给我答案。”
衣服上晕染的越来越大,血还在往外涌,苏年年急了,害羞不见,全部变成了慌乱和无措,拔高了声音吼他,“你疯了!你还在流血,是不是伤得很重?我看看!”
她忽然想通了什么,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着急的去扯他的衣服。
裴司谦从来没见过她如此惊天动地的模样,崩溃,惶恐、焦灼的近乎绝望。
与她的惊慌相比,他唇角的笑容似乎都未变一下,淋湿的全身,妖冶的红色绽开,有种颓废堕落的破碎感,“一点点小伤而已,不过,你打算让我一直拿着它?”
苏年年扯开衣服,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白色纱布上混着水,猩红的液体以一种恐怖的画面向下流,冲击着她的视觉神经。
这叫一点点小伤?
脑中一瞬间炸开,匆忙的将水关上。
就在裴司谦以为她完全失控的时候,她却突然一秒安静下来,抹掉脸上的水,苍白着脸死死盯着他,伸出小手,声音嘶哑地催促,“我答应你,给我戴上,快点!”
“……”
他怔了一秒,有些哭笑不得,还是牵起她的手,将戒指缓缓套入无名指,摩挲了下,正要放在唇边吻吻,苏年年倏然抽回了手,扯过架子上的浴袍穿在身上。
动作极快,一气呵成。
男人蹙眉,“年年……”
“闭嘴!”她吼他!
“……”
女人气息阴沉,表情铁青,因为担忧而苍白的脸色,呈现出一种诡异又恐怖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