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诏脑仁生疼,缓了好一会才算冷静下来:“你给朕把嘴闭上,朕没让你说的话,你都不准说了。”
姜软眼观鼻鼻观心也不吭声。
“朕跟你说话,你没长耳朵是吗?”
姜软惶恐抬头,弱弱的问:“我现在……可以说话吗?”
宴诏:“……”他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么个气死人的玩意弄进宫来,为什么!
“说!”
“回皇上话,臣女长耳朵了。”
宴诏直接气得吐了口鲜血。
夏公公吓得脸都白了:“来人啊,快宣御医,快。”
转头一想,又赶紧大喊:“别找御医来了,姜软小姐,还麻烦您给皇上看看?”
姜软还真很认真的看了,然后认真的摇头,嘴紧抿着也不出声。
宴诏气急攻心,等到这口气缓过来了,他指着姜软声音都劈叉了:“赶紧上来给朕瞧瞧。”
姜软一声不吭走上前,然后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一瞬不瞬的盯着宴诏看。
宴诏咬牙切齿:“你看什么?”
姜软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眼神似乎在询问她可以说话吗?
宴诏闭上眼,恨不能杀了,只能咽下这口恶气:“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说话了。”Μ.
姜软福了福身子:“皇上让臣女过来瞧瞧,臣女正在瞧。”
宴诏笑了,被气笑了:“姜软,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吗?”
“都是臣女的错,臣女惹了皇上不快,请皇上责罚。”姜软又跪下来了。
“你没错,是朕错了。”宴诏指着她手指都在颤抖:“你给朕滚,朕不想再看到你。”
夏公公赶紧劝解:“皇上,您还是让姜软小姐帮您瞧一瞧身子吧,老奴求您了。”
“你看她是想给朕瞧的样子吗?”
姜软还是那乖顺的模样:“皇上让臣女瞧,臣女当然要瞧,臣女绝对不会有不想这种念头。”
瞧这两个字,成功让宴诏想到了刚才姜软过来的‘瞧瞧’,话没到嘴边,一口血又吐出来了。
夏公公这下也不等姜软看病了,嚷嚷着让宫人去请御医。
姜软不疾不徐问道:“皇上现在可感觉心口不堵得慌了?”
“朕看到你就堵……”话戛然而止了,宴诏错愕的摸着自己心口,吐了两口血,之前一直萦绕在心口的不适感,还真的消失了。
连夏公公都惊呆了:“所以姜软小姐刚刚故意气皇上,是为了给皇上治病?”
姜软赶紧跪下:“臣女不敢。”
宴诏这会有气也不好意思撒了,忍了忍说道:“小夏,给她搬个椅子过来。”
等姜软落座,宴诏主动递过去手。
倒是姜软懵了:“皇上,您是要……”
宴诏两眼一瞪:“你不把脉?”
“把脉的话……”
夏公公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好不容易消停了,怎么又支支吾吾起来了:“姜软小姐,您放心给皇上诊治,皇上是相信您的。”
“臣女能得皇上信任,是臣女的福分,臣女自是不敢有辜负皇上信任的心思,只是臣女学医尚且不久,不太擅长把脉,臣女怕把得不精准,惹了皇上不快。”
左一个臣女右一个臣女的,宴诏听得头都大了,从来没觉得臣女两个字有这么烦。
“你只管给朕医治,按照你知道的告诉朕就好了,只要你不欺瞒朕,就算诊治不全面,朕也不会怪你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软再拒绝,就真的太不礼貌了。
她起身,先是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放到宴诏手腕上。
宴诏嘴角抽了抽:“你不是医术不精吗?”
“确实不精。”
“不精你还用手帕隔着?”
“臣女怕冒犯了龙体。”
宴诏:“……”
这隔着手帕诊脉,且不说这是对女子才会有的,这还是要医术很精的人,才能够做到的。
就御医院都没几个会隔着手帕探脉。
“不用手帕。”宴北带着怒气把手帕丢开:“就这么把脉吧。”
姜软小心翼翼的放上去两根手指:“皇上,臣女医术不精,肯呢个耽搁时间会久一些。”
“没事,朕可以等。”
宴诏这话还是说早了,这御医院哪个御医没有给宴诏把过脉,最长的也就把了半柱香。
姜软这都一炷香过去了,还在把脉。
耐心本来就不好的宴诏咬着牙质问:“你到底会不会把脉?”
姜软声音很轻:“本来会的,现在不确定了。”
宴诏:“??你耍朕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