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鹤的手在腿侧微微一抖,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坐在破木桌前的人,那个人手里握着纸看着,他笑了笑微微一点头,将纸放回桌上,开口说道。
#村主任记者同志,您要参观我们学校?请问您要做些什么呢?
西鹤深吸一口气,她挤出一丝笑意看着手握着烟枪的村主任,她开口说道。
#西鹤响应党的号召嘛,来咱们村宣传一下村小学,看看孩子们,如果能引起关注可以改善一下咱们村的教学环境,也是为了咱们祖国未来考虑,您说呢。
村主任哈哈一笑,他嘴里喷出丝丝缕缕的白雾,村主任连连说着。
#村主任您说的对,说的对,好,好!我带您去!
说着,村主任站起身,他将手背在身后,烟枪在腰后左摇右晃着,西鹤跟在村主任身后走出屋子,西鹤侧头望着沥青铺着的河岸,黑白色的芦苇荡左摇右摆着,逐渐形成重影,在恢复彩色的那一刻,河岸变得光秃秃。
村主任停下脚步,他抬起手一指远处,西鹤看向他指的方向,村主任一清嗓子开口说道。
#村主任那边就是,您去吧,需要其他帮助吗。
西鹤微笑着摇了摇头,村主任一点头,抬起手对她一招,便背着手驼着背向着远处走去,西鹤缓步向前走着,她迈过门槛,缓缓抬起手推开破旧的木门。
她看着凌乱的草场,尘土飞扬,破烂的塑料袋挂在屋檐随着风一起一伏,西鹤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近一处屋子,她将头凑近沾着泥水的窗户,看着里面坐着十几个孩子。
西鹤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几个读书的孩子缓缓侧头望向站在窗外的西鹤,她们滴溜溜的大黑眼珠左右动着,如夜晚的星星一般,她们也对着西鹤笑着。
西鹤迈开步走到门前,她缓缓将门推开对着她们一点头轻声说道。
#西鹤你们好,我是西鹤,是来给你们做一次特别的讲座,你们想不想听啊。
所有孩子交头接耳一阵,纷纷点了点头,西鹤微微一笑,她走到讲台前,抬起手一擦讲台上的灰,抬眼望着孩子们开口说道。
#西鹤孩子们,你们知道该如何区分坏人吗?
所有孩子互相看了看,她们交头接耳着,窃窃私语声在教室响彻着,几个孩子举起手,她们高声喊着:“我知道!”
“坏人!我妈妈说我如果不睡觉,会有一个长着白毛,青面獠牙的人抓我,它就是坏人!”
“我妈妈和我说,如果我不做家务,会有两只血红大眼,牛头人身的人来警告我,它是坏人!”
西鹤望着她们,无奈地笑了笑,她的手划过讲台向前走着,她开口说道。
#西鹤不,坏人,其实和我们没有分别,他们同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他们或许很慈爱,待人谦和,对人慷慨。
平桂黑白色的身影站在黑暗尽头微笑着,老师黑白色的身影手中握着粉笔嘴巴一张一合着,立乘黑白色的身影站在记者面前,手中拿着“捐赠一百万”的证书。所有孩子都愣住了,她们互相看着,西鹤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腰顶在讲台上,开口说道。
#西鹤大家都了解自己的身体吗?知道哪些地方是隐私部位吗?
所有人愣愣地看着西鹤,她们纷纷摇了摇头,西鹤微笑着,随着她的手落在讲台上,一道道影子遮蔽一切,身后如同屏幕一般播放着一幕幕画面,晓虞黑白色的身影静静地躺在芦苇荡中。
西鹤的手在身体上比着,她开口说着。
#西鹤胸,臀部,腹部以下,之所以这些地方叫隐私部位,原因是这些地方不适合给任何人展示。
黑白色的芦苇荡在西鹤身后左右摇摆着,所有人聚精会神听着西鹤说话,西鹤垂下手开口说道。
#西鹤如果有人要触碰你们这些地方,那你们一定要拒绝,亦或是,他们要带着你们去某些地方,以什么帮助他来作为借口,也是一定要拒绝的,拒绝与任何人独处。
所有孩子脸色变了,她们惊讶地互相看着,她们缓缓站起身跑到西鹤面前,几乎是班里的所有人,走到西鹤面前,她们指着自己的那些地方说着。
“西鹤姐姐,我被人这样摸过!”
“西鹤姐姐!我也是被人摸过这个地方!”
西鹤愣愣地望着那些孩子的眼神,她神情恍惚,几乎所有人都在说着自己那些地方,西鹤颤颤巍巍吐出一口气,西鹤颤颤巍巍抬起手握住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
随着照相机被西鹤缓缓抬起,孩子们一个个面孔划过,他们的脸从重影变得清晰,声音也从朦胧变得愈来愈清晰。
“西鹤姐姐,他用他身体同样的地方进我那地方!”
“对,一个人在身上拱!”
西鹤嘴唇发着抖,她眼眶发着红,逐渐充盈了泪水,一个个孩子的脸逐渐变成黑白色,被定格在一张张照片中,西鹤黑白色的脸庞上带着一滴泪珠。
漫天风雪在昏暗的天空斜斜地下着,天旋地转着,摇摆的金黄芦苇荡中,晓虞身边出现愈来愈多的孩子,她们缓缓抬起手,无数只手在半空发着微光,手指一张一合抓着什么,绒絮般的雪花落在她们的发丝上。
##晓虞怎么办……
西鹤闭上眼睛,她颤颤巍巍抬起胳膊,将那些孩子搂在自己怀里,她低下头亲吻着她们的头顶,眼泪在她脸颊上变得闪闪发光。
一只手握着磁盘插进收音机里,辰莹背着手仰起头四处走着,一首熟悉的“加福利亚的梦想”响起,辰莹缓缓侧头看着站在录音机前微笑着随着音乐点着头的音旭。
辰莹低下头哼哼一笑,她背着手向前走去,她走到阳台,音旭“哎”得一声,辰莹一皱眉侧头看向他,她一挑眉一拉门大步走进阳台,她背着手看着挂在围栏上的望远镜,她轻声说道。
#辰莹我就知道。
辰莹抬起手拿起望远镜,她拿起望远镜朝着对面一看,她哈哈笑了起来,音旭缓缓迈开步走到阳台门口,他紧皱眉头神情复杂,辰莹侧头看向他开口说道。
#辰莹光看着,怎不去照顾我生意啊,你不饥渴了?打算烫个戒疤出家了?还是你的生活已经丰富多彩了?也对,大学生嘛,长得也好,哎,确实不缺多彩人生昂,不需要将你那可能性托付给个鸡了。
音旭神情复杂,他抬起手一挠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辰莹将望远镜挂回围栏,转身朝着音旭走去,辰莹一低头,歪着头盯着他看着,音旭脸发热,他一侧头开口说道。
#音旭我去外地上了几年大学,毕业后回来过一次,发现你不在那地方了,就…就打听到你在这 ,就从这里租了个房子,但是我没想打扰到你的生活。
音旭眼珠一偏,看了一眼辰莹的眼睛,那双眼睛让他浑身一抖,他连忙踉踉跄跄后退几步靠在墙上,音旭尴尬地低着头,辰莹哈哈一笑,她直起身走出阳台,站在音旭面前,她缓缓抬起手,将自己头顶的头发一撩。
音旭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辰莹头顶,他愣愣地看着褪色的发卡,辰莹缓缓垂下手,发丝落了回去,她笑着说道。
#辰莹戴了好几年了,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色彩,请问,你还有新发卡吗?
音旭嘴角动了动,他深吸一口气连忙点了点头,侧身大步冲向远处,音乐一遍又一遍播着,他一拉抽屉,拿起一支蓝色的发卡缓步走向辰莹。
辰莹笑了笑,抬起手接过发卡揣进兜里,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开口说道。
#辰莹发卡顶你一晚上钱了。
音旭低下头笑了出来,辰莹缓步走向音旭,她伸开双臂一挑眉,音旭俯下身,辰莹将他搂在怀里抬起手摸着他的后脑勺,她侧头在音旭耳边开口说道。
#辰莹那一晚我听了你的,这一晚你听我的。
音旭搂着她的腰,二人的脚步缓缓移动着,辰莹笑了起来,她抬头,二人的脸靠近着,在窗外一阵阵白光下模糊成黑影,只是完全相融。
辰莹抬起手拿下他的眼镜,向着床头柜一放,二人倒在床上,几件衣服变成重影落在床下,辰莹的手抓着音旭的手腕一掰,她笑着一俯身在音旭嘴上一吻。
床头柜的花瓶里插着一朵鲜艳的玫瑰,几滴水珠从花瓣上落下,玫瑰逐渐变成重影,西鹤捂着鼻子走出教室,脖子上的照相机左右摇摆着。
她双手插着兜走出破败的木门,一个人的头从木门中探出,他直勾勾瞪着西鹤的身影,他颤颤巍巍将手向后伸去抓起靠在门后的铁锹。
他拖着铁锹跟在西鹤身后缓步走着,他咬着牙,缓缓举起铁锹双臂一挥,“嘣”得一声,西鹤瞪大眼睛,身体直挺挺倒在地上。
西鹤脑门一滴鲜血滑落,她微微睁开眼睛,只见铁锹插在她面前,她双眼朦胧,嘴唇发白,有气无力地叹息着,她微微动着身体,她一眨眼睛,只见面前的黄土与她视线持平。
一个人站在远处翻着照相机,他一下将照相机摔在地上,用脚跺着,他一下将已经不成样的照相机一踹,照相机飞进河里消失不见。
那人侧头看着在土中只剩下一个头的西鹤,他嘿嘿笑着,面目狰狞地冲向西鹤面前,一下将铁锹拔出,他蹲下身看着西鹤奄奄一息的神情,他小声说道。
#村民你要是再小点,我肯定喜欢你,你也不会死那么快了。
他狞笑着站起身,一下将手中的铁锹举起,他怒喝一声。
#村民杀!
铁锹一下落了下去,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一声震耳欲聋得金属声响彻,他深吸一口气一下再次将铁锹举起,又高喝一声。
#村民杀!
杀声与一下又一下的金属声连绵不绝,无数血水在西鹤腮边流淌着,血水拉着丝滴落在地上,浸湿了土地,西鹤的嘴唇带着笑意,一捧捧尘土扬向她,逐渐变成黑白色。
铁锹发着晃插在一旁,血水染红了木杆,一只白色的鸽子扑腾着翅膀在河岸飞翔着,它落在西鹤头旁边咕咕叫着。
满是血水的脸逐渐睁开眼睛,她侧头看向一旁,只见晓虞盘坐在一旁,她露出一丝微笑,眨着眼睛,睫毛上的血水成串地掉着。
#西鹤晓虞,我要去陪你了,我尽力了。
昏暗的天空降下大片雪花落在西鹤头顶,晓虞的身体发着微光,她低下头看着西鹤,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看着前方,声音形成一阵阵回音。
##晓虞这个地方,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被性侵时将内裤埋葬的地方。
西鹤笑了起来,她抿着嘴,血水在她嘴唇上流淌着,她轻声说道。
#西鹤回到最初了,落叶归根。
风雪呼啸着,晓虞和西鹤头顶都落满了绒絮般的雪花,西鹤深吸一口气,声音发着抖开口说道。
#西鹤晓虞,我头好疼啊,雪花太凉了。
晓虞深吸一口气,她侧头看向西鹤头顶的雪花,她无奈地笑了笑,缓缓抬起发着微光的手抚在她头顶,轻声问道。
##晓虞你有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话吗?
西鹤侧头望着晓虞,她开口说道。
#西鹤有啊,在你…
晓虞哈哈大笑起来,她张开嘴跟着西鹤一块大声念着:“在你孤独,悲伤的日子!请你悄悄地念一念我的名字! 并且说有人在思念我!在世间我活在一个人的心里!”
二人哈哈大笑起来,清亮的笑声在风雪中久久回荡着,密密麻麻的暴雪彻底将二人的影子模糊了,一切逐渐失去色彩,风雪回溯着,乌云散,一切恢复彩色,金灿灿的光芒照在大地上,一处不平整的土地上站着两只白色的鸽子。
那两只鸽子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便肩并着肩直冲云霄而去,两只鸽子朝着远方飞翔着,划过每一寸土地,河水的波光粼粼,飞跃了农田,一个人坐在田野之中仰起头看着两只鸽子,她笑着大声喊着。
#慧琳喂!我看见你们了!
一个人坐在被告席上,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前方,一个人握住木锤一砸桌子大声喊道。
#法官全体起立!
所有人都站起身,坐在被告席的人也站起身,他麻木地望着法官,法官手中握着一张纸大声喊道。
#法官经审定,被告人布海!犯故意杀人罪,受贿罪,滥用职权罪!情节极其恶劣!现!判定!
木锤又一声响了,法官大声喊道。
#法官被告人布海!执行死刑!立刻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布海笑了出来,他缓缓抬起手,手上的链子叮当作响,他眼眶发着红,大声喊着。
#布海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所有人愣愣地看着布海,他们嘴角抽搐,双手发着抖,布海眼眶涌出眼泪,划过脸颊,他仰起头高举着双手大声喊着。
#布海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布海前进!前进!进!
法官直勾勾瞪着他,抬起手指着布海大喝一声。
#法官你也配!拖下去!
几个武警一下拽住布海的肩膀,将他拖出法庭,布海哈哈大笑着,眼泪划过他的脸颊,脚在地上摩擦着,他被摁着走出法院大门。
布海仰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两只白色的鸽子划过天空,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被身后的人推进车里,布海眼眶发着红,眼泪打着转侧着头看着窗外开口说道。
#布海同志们…请你们照顾好我的妻子…孩子…
那几个端着枪的武警侧头望着他,他们抿着嘴纷纷抬起手轻轻一拍布海的胳膊,布海抬起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肩膀发着抖。
布海缓步走在荒原中,手上的锁链咔咔作响,他仰起头望着金灿灿的阳光,望着荒原开遍的五颜六色的小花,绿油油的小草。
布海看着两只鸽子划过太阳,他微笑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一只□□被人握着缓缓抬起,□□在日光下变成一抹黑影。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锁链在天空凌乱地起伏着,一只鸽子划过锁链,冲向天空,布海闭着眼睛脸上带着微笑侧着脸躺在花丛中。
两只鸽子的身影一下划过窗外,音旭躺在床上一皱眉,他一甩头一下睁开眼睛,他坐起身左右看着,看着身边带着褶皱的床铺与掀开的被子,音旭眼神发蒙,他侧头看向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
他深吸一口气一抹脸,抬起手拿起桌上的纸,他看着纸上的几行字,眉头越皱越紧,辰莹黑白色的身影嘴里叼着一根烟,双手握着望远镜站在阳台看着远处。
#辰莹音旭,我走了,我也要去下一个城市继续生活了,谢谢你那么多年还能一直记着我这个不应该被记住的人,你的爱我感受到了。
音旭瞪大眼睛,他一下蹬上鞋,攥着纸大步跑出屋外,他眼眶发着红在楼道大声喊着。
#音旭辰莹!辰莹!
音旭的身影逐渐变成重影,他的身影奔出楼道,站在街上左右张望着,他深吸一口气大步奔向对面的楼,他的脚步凌乱地上着楼梯。
辰莹黑白色的身影拉着行李箱缓步走着,她脸上带着泪痕,爆竹的残片被风一吹在街道上飞扬着,她缓缓侧头一看身后的大楼,她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辰莹可我呢,只是一个鸡,除了这□□陪伴,便没有其他方式可以回应了,可这样一来,你又和那些客人有什么区别呢。
音旭站在门口,他哭喊着抬起手使劲砸着辰莹的家门,久久没有回应,对门的人打开门说道:“这家人五六点钟就过来搬东西走了!别敲了!”
音旭神情恍惚,一辆火车在铁轨冲向前方,辰莹坐在窗边托着腮望着远处,她的发丝起伏着,头顶别着一支蓝色的发卡,她看着窗外划过的两只鸽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辰莹我不会劝你忘了我,因为忘掉一个人哪有那么简单呢,咱们记了彼此三年,我说实话,我也不想让你忘了我,我也不会忘了你,就让我们在彼此心中留下两面最美的印象吧。
音旭失神地坐在床边,床头柜那朵昨晚娇艳欲滴的玫瑰已然发黑…
云庆走在街上,他身上扛着麻袋,一声声鸽子扑腾翅膀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他仰起头看向天空,看着两只白鸽划过太阳,他笑了出来,抬起手对着天空一招手大声喊道。
#云庆就不默念了!晓虞!去飞吧!
所有人愣愣地看了一眼云庆,他们又抬起头看向天空,所有人愣愣地看着天空,鸽子的影子划过他们的脸。
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突然电脑传来一声叮咚声,那个人一皱眉握住鼠标一点,他愣愣地看着一张张照片,与几段录像,他紧皱着眉头,一切到底时,他看见最底下写着一行字。
“站长,我可能回不来了,一路上,我看见了很多可怕的眼神,这是我这一生的所有,请将它整理播出吧,不要为我哭泣,我完成了一个□□人,一个新闻记者应该做得事,站长,我没有死,我将和晓虞一样变成一只白鸽飞向世界的各个角落,将给每个眼里带着星星的孩子一个希望,一切都会好的。”
两道黑影划过站长的侧脸,他一下侧过头看向落地窗外,只见,两只鸽子飞向远方,站长的手发着抖,他一吸气,抬起手一擦眼泪颤抖地说道。
#站长这是你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两只鸽子划过建筑外的牌子,牌子上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监察委员会”。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在走廊中大步走着,胸口的共和国徽章闪闪发光,他们推开一扇门,只见国旗和党旗立在那个人桌上,那人抬眼看着他们开口问道。
#纪委书记回来了?
那些人一点头,其中一个人将手伸进兜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纪委书记一皱眉拿起一旁的眼镜戴在头上,他拿起纸看着,小声喃喃着。
#纪委书记东莞基金会会长立乘?
两只白色的鸽子划过纪委书记的侧脸,纪委书记眼珠动了动,他双手合十,手指敲着手背,他一侧头沉默着,眼神透着深沉与锐利。
白色的鸽子翱翔着,它们的翅膀打着转,便落在一处窗台上,一只鸽子用鸟喙啄着窗户,房间里两个孩子一下侧头看向窗外,她们一转身飞奔向窗台,用稚嫩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叫道。
“妈!”
全篇完。
故事活人的后来…
齐竟又娶了一个妻子…
平桂将于二零二三年出狱…
村小学老师搬去镇子生活美满…
立乘依然逍遥法外做着慈善事业…
易芃与易淼将被送回外婆家…
辰莹与音旭再没见过面…
书况飞去了美国养老…
云庆摆了个摊卖菜…
“愿天下所有孩子健康成长,天下所有人坚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