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瘦弱的小洛裟塌着一边肩膀使劲提起。
年幼的小洛裟顽强扯出一抹的笑脸:“妈妈要笑哦,才漂亮。”
齐静心疼道:“好,咱们回家。”背起小洛裟缓缓走在小路上。
她的体重很轻,齐静几乎不费什么力,背着小洛裟走了很远。
仿佛那次之后,小洛裟像成长成一个小大人,很懂事,不哭不闹。
能和街坊邻居和谐地相处,就算受了欺负,她也能一副笑脸面对。
一一揭过,不和同龄人产生矛盾。
她的乖巧懂事,很快赢得邻居的疼爱,小孩们的保护欲。
如果说,洛裟最想时光倒流,回到过去,那么这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光。
无忧无虑,妈妈还在,会做饭给自己吃,还有好朋友一起玩,一起上下学。
可能物质上不富裕,可洛裟的妈妈也不会亏待小洛裟,精神上也很富足。
可是,这一切都是结识了洛启强。
这个绅士成熟,英俊又幽默的男人,他的细心一言一行,都在一一侵蚀齐静腐朽的爱情。
润物细无声,热烈又尊重追求着齐静。
因为洛启强的到来,小洛裟见到妈妈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每一次的轻声细语,脸上洋溢着少女才有的羞涩,幸福的滋味都镶嵌在一字一句中。
小洛裟也渴望得到父爱,人都是贪婪,拥有过,得到过,哪能克制住疯长的贪念。
小洛裟在班上低调不说话,台上的老师在上面说:“明天有亲子活动,小朋友们一定要记得叫爸爸妈妈来哦。”
小洛裟已经上了二年级了,每次来开家长会都是妈妈来,这一次她不想妈妈来了。
班上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她没有。
同年龄的小朋友说着无心,次次都拿小洛裟没有爸爸的事情嘲笑她。
“你肯定是从石头蹦出来。”
“不对,我妈妈说,没有爸爸的小孩是野种。”
“我不是!”小洛裟强烈的反驳。
年幼的小洛裟自尊心特别强,口口声声据理力争,自己有爸爸的。
可小孩们见到洛裟越是不承认,他们就更加拿洛裟没有爸爸的事来嘲笑,开玩笑。
“我都没有见过你爸爸,你骗人!”同样年龄的小孩拆穿小洛裟拙劣的谎言。
小洛裟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憋红无以言语回击。
以至于,小洛裟那段时间都是在孩子们恶意的言语攻击下,难堪得不敢面对血淋淋的真相。
久而久之,小洛裟心中一直存在一个疙瘩,像钉子扎根在心脏上煎熬,更同种子徐徐破壳长成苍天大树,压制得喘不上气来。
小洛裟没有向妈妈说过她在学校被人喊野种的事,而是懂事的说,学校里的小朋友都很好,很照顾自己。
齐静哪能不知道小洛裟是在说谎,女儿是她生的,她了解洛裟的一举一动。
“妈妈,你什么时候和洛叔叔结婚。”小洛裟又在问齐静了。
齐静撩起小洛裟挡眼的发丝挽到耳后:“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小洛裟闷声抱着齐静,脸蛋蹭着齐静的脖间,依赖地说:“洛叔叔喜欢妈妈,喜欢我。”
“我喜欢洛叔叔,妈妈也是喜欢洛叔叔,我们三个人都相互喜欢,为什么不能结婚。”
“妈妈,我好喜欢洛叔叔。”洛裟语中充满渴求,渴望能有个完整的家庭,与其他的小朋友一样,也有个爸爸。
齐静哑言,本就摇摆不定的心,在看到女儿战战兢兢颤微的渴望,终是放下芥蒂:“好,我们结婚,给裟裟一个好爸爸。”
“好不好。”齐静眉眼舒展。
当初美好的相知相遇,齐静和洛启强关系渐渐开始变得亲密,契合的三观,相互欣赏对方的优点,对某一件事的看法都很相同,也有各自不同的见解。
齐静误以为他是单身,洛启强也没提起过他真实的情况,可没想到,洛启强居然结婚过,况且还没离婚。
可反应过来,已经迟了,齐静已经不可自拔地深深爱上他。
小洛裟不敢相信,撑着齐静的肩膀,眼睛瞪得老大老圆了:“真,真的?”
“真,真,真的!妈妈什么时候骗过裟裟了。”齐静三次的肯定,毋庸置疑。
小洛裟开心得大笑,脸上,眼中,肉眼可见的狂喜。
“妈妈,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喊洛叔叔爸爸了。”
“还要再等一等哦,等洛叔叔把他家里的事情解决好了,裟裟才能喊他爸爸。”
小洛裟不明白:“为什么?”
大人的世界太过复杂,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得清的,齐静不愿小洛裟沾染太多的恶,她已经被迫懂事得太多了,成长得太快了。
“等你长大了就懂了。”齐静温柔至极。
洛启强每个星期的周末,都来小洛裟家中,找齐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