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凯伦见迷糊的洛裟,鼻子嘴巴红红的,莫名地可爱。
洛裟:“……”
安凯伦:“起床吃东西。”
洛裟的睫毛很密,也长,像是没睡醒般,从安凯伦身上爬起来。
在房内走了几圈,漫无目的走着。
安凯伦见有趣,学着洛裟走动。
洛裟好像回过神了,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我想洗脸。”
安凯伦打了盘热水给洛裟洗脸。
洛裟洗完脸,迷茫看了周围,又看向安凯伦,不确定地问:“我是不是不在家了?”
安凯伦低笑好一会儿,洛裟在他的笑声中,逐渐清醒。
认命瘫坐在艳红浅蓝相间的软沙发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这不是梦啊!”
木已成舟,安凯伦抱起女孩往自己身上坐:“我也非常希望这不是梦。”
安凯伦开始在她身上腻歪,洛裟跳了起来,没得逞。
又跌倒在安凯伦硬邦邦的胸膛上,洛裟无力回天道:“不是说要下去吃东西吗,我饿了。”
安凯伦又抱了一会儿,亲昵好几分钟才放开洛裟。
全部武装穿戴,替洛裟戴上帽子,脸也戴上口罩:“好了。”
洛裟对这里很陌生,最基本的沟通她都听不懂,全权由安凯伦出面沟通。
安凯伦是话又少的人,这里的人想要进一步唠唠,都被安凯伦冰冷的态度拒绝千里。
好在这里的食物很多,洛裟都不挑嘴。
这里有奶酪、羊肉、冰岛特制热狗、鱼肉、还有三文鱼……
安凯伦全部都上一些,洛裟嘴中咬着一块香甜的新鲜三文鱼块:“这里好像很多海鲜,都是你不能吃的。”
安凯伦伺候着洛裟进餐:“你还记得我海鲜过敏啊。”
“……”拜托,我记性也不是很差。
“这些都是当地美食特色,我看着你吃就好了。”安凯伦用自己的叉子,夹一大块炖鱼的肉到洛裟的碗中。
夹过海鲜的叉子,安凯伦放着没再动过了了。
洛裟拿过安凯伦的叉子,放在自己面前,怕他一不注意又用到,不放心又给他重新拿了干净的叉子放到他跟前。
安凯伦瞧见后,会心地笑笑。
安凯伦剥了好多个冰岛龙虾到洛裟的碗中,龙虾个头大,肉质紧实,口感鲜美。
洛裟好奇用牙签叉一块切丁鲨鱼肉,放到口中嚼:“味道好怪。”闻起来好像是厕所味,吃起来很腥。
“嗯!”洛裟鼻头皱起:“好难吃!”还恶心。
发酵鲨鱼肉,是当地有名的美食特色,也是黑暗料理,来旅游的人都会好奇尝一尝是什么味儿。
把死去的鲨鱼肉发酵半年左右的时间,再埋进沙子,再晾干四到五个月,有些本地人还会阴干一年多,再取出切丁食用。
本地人吃起来,是没觉得有什么怪味,洛裟吃不习惯,觉得味道怪怪的,非常不习惯这个口感,但还是挺有嚼劲。
这不符合洛裟胃口,洛裟吃了一口,没再动那盘鲨鱼肉了。
不过这里的餐具都很好看,很有民族特色,色彩很浓厚,涂鸦式的图案。
安凯伦不饿,象征性吃了几口羊肉腿子上的肉,可能是太膻了,就没再吃,问服务生要来一杯黑死酒。
黑死酒颜色清澈透明,看着很像是白开水。
安凯伦抿了一口,习惯劣质的粗糙的口感后,再慢慢喝一小口,这酒很烈,一不留神喝多了,很容易醉。
入乡随俗,安凯伦不是很嫌弃,慢慢地喝酒。
洛裟看到安凯伦喝,她也想喝,她问:“好喝吗?”
安凯伦放下杯子:“不好喝。”
“女孩子不可以喝酒!”
“以前我没成年你也不让我喝,现在成了年也不给喝。”洛裟也想喝喝当地特色酒。
安凯伦眸色蓝得发黑:“你晚上还想看极光吗,这酒很烈,辣喉咙,以你的酒量喝一口都会醉。”度数很高,就像提炼而出纯净的酒精。
“我不信,你不想给我就直说,还找借口。”洛裟就知道是安凯伦不想给自己喝,她看不出这酒度数很高。
安凯伦的酒量是很好,只要不是滥喝混合烈酒或者是喝得很多,一般都不会醉。
安凯伦见女孩要生气,退一步意味深长地说:“看完极光,回房间再喝。”
洛裟疑惑道:“确定?”
安凯伦笑得奸诈:“你可别后悔就行。”
“……”哪有什么后不后悔的。
洛裟忘记自己酒量不是很好,她看安凯伦喝了好几杯,都不见他醉倒,肯定是以为他不想给自己喝,才说这酒会很烈。
这家餐厅,还是挺多本地人来这进餐,慢节奏地生活,十分地舒适。
吃饱后,安凯伦和洛裟结了账。
换算成人民币,他们这一餐吃了一万多块钱。
安凯伦豪迈结账,什么也没问,为什么这些东西那么贵。
结账的欧洲人种小哥,眼睛都要笑没,也很干脆利索开了小票。
洛裟听不懂他们当地的语言,都是安凯伦来沟通。
一出门,洛裟抬头望天,绿色环绕着其中的一点粉红色光圈的极光看去。
安凯伦手上拎着打包的黑死酒,波澜不惊看着黑夜中的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