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军叹气道病气得急才可怕,估计沈澄潭无法参加期末考试了。
一句话说得苏荷慌了神,她着急地问沈澄潭在哪个医院,转身就要去看他,被马晓军拦住了。
马晓军劝道:“你们现在不要用去,沈澄潭的班主任和班长已经在医院了,他知道你们马上要考试,特意嘱咐我不要告诉你们,我是没忍住和盘托出,你们去了倒让我暴露了。”
苏荷第一次遇到比天还大的事,早已经吓得手足无措,水清浅忙替她答应了,催促马晓军去忙沈澄潭的事情,又叮嘱他若澄潭好点务必发短信告诉大家。
马晓军点头说好,之后急步向学校东门走去,准备到对面的农业科学院坐车,赶去医院照顾病得不轻的哥们。
待马晓军走远,水清浅唤醒吓傻的苏荷,让她拨通了沈澄潭父亲的电话,苏荷哭哭啼啼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表述,五六分钟也没能说个明白。
水清浅见此拿过苏荷的手机,先是简述沈澄潭发烧的情况,而后把医院详细地址、班主任的电话一一告知,这才挂了电话。
忙完这些,水清浅、苏荷、江映雪赶到七食堂吃饭,因有急事绊在心头,三人面对丰富的晚餐却难有食欲,匆匆吃完回宿舍去了。
尚青云比清浅她们先回来,正独自坐在书桌前看书,想像往常一样打招呼,又担心被大家排挤,与其被人冷落,不如主动疏离,所以她闻声抬了抬头,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背书。
水清浅不想朋友反目,赶紧打圆场道:“青云,你在呢?”
尚青云见水清浅肯给自己台阶下,忙接话道:“嗯,今天在宿舍复习了,你们呢?”
水清浅说:“我们也都准备在宿舍上自习。”
水清浅话音刚落,苏荷冷笑道:“一个假,一个没原则,让人看不上!”
语毕像个小皮球似地气鼓鼓地转身走了,水清浅和尚青云相视而笑,自知这孩子素来单纯爱喜形于色。
尚青云拉了拉水清浅,脸上红红地准备解释,水清浅用眼神制止她,告诉她先复习等考完试再聊天。
尚青云见水清浅说话行事皆如往常,丝毫没有看轻她的意思,心里越发敬重水清浅,暗暗发誓以后要改掉小家子气的毛病。
水清浅给尚青云吃了定心丸后,走回自己书桌前,发现上面放了本精简版的复习资料,不用说定是尚青云给的,忙悄悄地拿了给苏荷看。
苏荷看了把脸扭过去,不领情地道“现在才给,没诚意!”
水清浅对苏荷的不愿释怀很是无奈,她小声告诉苏荷考完会找尚青云聊,让她现在务必好好学习,不能光顾生气无心复习了。
苏荷听了水清浅的话觉得有道理,这才逐渐平复好情绪,认真看起书来。
水清浅见苏荷不再生闷气才安心回到座位,稳稳神给马晓军发短信问沈澄潭怎样了。
马晓军回说沈澄潭的烧已经退了些,且他母亲已经坐飞机赶来,让清浅无需挂心焦虑。
水清浅这才真正安下心来,拿书认真看了起来,直到熄灯才和姐妹一同睡去,不再话下。
一周后,水清浅、尚青云、江映雪、苏荷四人参加了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考试,果如水清浅所料,真有两道大题是精简资料上没有的,考完后大家纷纷笑说,这学习真不能偷懒,白白丢了十来分。
显然,复习增厚版资料的水清浅一分未失,苏荷知道后对尚青云的怨念减轻,但还是有所介怀,所以她出了教室门,依旧不搭理尚青云,只与水清浅撒娇说笑。
等出了教学楼,水清浅让苏荷和江映雪先走了,她主动邀尚青云到了中教花园走走,只剩她两人,不等水清浅开口,尚青云涨红了脸说:“清浅,复习资料这事是我不对,我再不这样了。”
水清浅见尚青云真诚坦白,欣慰地说:“我知道要不是小苏荷急了怼了你,你当时就会告诉我了,对吧?”
尚青云感动水清浅的大度与善解人意,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水清浅则看着尚青云诚恳地道:“有句话,我想提醒你。青云,我知道你是个进取的人,只是不要忘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是个聪明人,肯定应能理解我这话的意思。”
尚青云没想到水清浅竟如此直接揭了自己的毛病,虽然话有几分逆耳,但冲着好友的真挚,她用力点头说道:“苏荷生我气,可我挺高兴的,觉得你们都是敞亮人,爱憎分明,我有错,待会回宿舍我就把话说开!”
水清浅钦佩尚青云的知错能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果然是个爽快人。”两人尽释前嫌,挎着胳膊说说笑笑回宿舍去了,不再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