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进来,对着容疏笑。
他面若桃花,似乎喝过了酒。
“喝醉了?”容疏问,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按照左慈教她的,帮相公更衣。
算了。
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她还想找人给她脱衣裳呢!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没有。”卫宴有些害羞,耳根子也红了,掩饰道,“没喝酒,就是屋子里人多,热的。”
容疏却福至心灵,一下子明白过来。
“你在害羞!”她忍不住大笑道。
没想到,卫宴点点头:“嗯,我害羞了。”
容疏一下被他的坦白弄得不会了。
她总不能说,别害羞,姐姐教你吧。
好在阿斗出来,对着卫宴一阵狂吠,诉说它今日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容疏才觉得尴尬稍缓。
阿斗:看看看,你成亲,我这倒霉冒烟的!
卫宴今日心情好,看狗的目光都温柔了。
他弯腰抱起阿斗,揉着它脑袋道:“知道你受委屈了,以后小十一不跟你玩的时候,我给你撑腰。”
阿斗:……也还行吧,嘿嘿。
小十一,不知道有没有想它;它倒是挺想小十一的。
左慈和月儿进进出出,送了好多次水。
容疏忍不住道:“够了吧。”
她和卫宴只是洗个澡,不是游泳。
左慈却笑笑没说话,不断地从门口接过下人帮忙送进来的热水,然后送到隔壁浴间。
等到容疏看到浴间里那偌大的木桶时,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要那么多水。
“这么大的浴桶!”容疏震惊地看着卫宴,“是不是做错了尺寸?”
“我们一起沐浴。”卫宴的脸还是红的,眼神却已经染上了欲望,眼尾微红勾人。
容疏:“两个人也很大啊……”
三个人都很宽敞。
卧槽,卫狗,你可不能有那种想法。
“宽敞一些,舒服。”
卫宴过来伸手解容疏的衣裳。
容疏这才明白,为什么左慈给她做的这身衣裳,特意用的简洁的一字扣。
她以为是为了赶工,现在却知道,哦,不是,是为了方便卫宴。
可是她来不及吐槽,就已经看着自己的衣衫,在卫宴手中一件件落地……
(和谐)
容疏觉得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身不由己,浮浮沉沉。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又被身后的狂狼拍打着,随波逐流。
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得见天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意乱情迷间,她心里还有一个念头。
——要告诉方素素,她说的是不对的。
水中分娩可以有效较少痛苦,原来在水里少儿不宜,也有这样的效果。
以后,她可以给方素素传授经验了。
容疏不知道自己怎么从浴桶里出来的,只依稀记得,卫宴好像在温柔地帮她擦拭头发。
她想动一下,想说句话,但是却又被耗尽了所有力气,只能沉沉睡去。
她好像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一觉。
因为真的太累了。
迷迷糊糊间,容疏感觉到了一丝冰凉。
她忽然猛地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自己面前一把放大的剪刀。
而始作俑者卫宴,正侧身支起来,手里拿着“凶器”。
卧槽!
大清早的,吓死人啊!
卫狗以为自己是螳螂,还是雌螳螂,交配后就要把配偶吃掉啊!
卫宴却不慌不忙地“咔嚓”一剪刀下去,把两人头发打成的结剪下来,托在手心给容疏看,“回头放在我荷包里。”
容疏:“哦。”
小样吧,这些小心思还不少呢!
相比而言,她倒像个糙汉子。
“身上还疼不疼?”卫宴把剪刀放到一边小几上,摸着容疏的脸问道。
容疏:“不疼好像,就是腰很酸。”
仿佛身体被掏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果然是好用的。”卫宴喃喃地道。
“什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