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四楼,她一个人恐怕是没办法在最快时间内,将白安安扛到楼下。
纪望舒叫醒了何蔓蔓和夏如。
他她俩刚被吵醒时,脸上写满不耐烦,语气带着怒火:“大晚上的,你最好有什么事!”
“白安安不对劲。”纪望舒已经将白安安支起来,“她不舒服。”
夏如慌了脚步,爬下床,开了灯。
纪望舒这才看见白安安的脸色苍白,像是毫无血色的白纸。
何蔓蔓也反应过来,立马起身套上外套,三人合力、轮流、像接力赛一般,将白安安搬到楼下。
汤颖花已经安排好车在楼下,白安安下楼后,一刻也没有耽误,送了她去市区医院。
他们三个明天还得比赛,汤颖华不允许他们跟着,让他们赶紧回去睡觉,别影响明天的状态
白安安被诊断出是急性阑尾炎,动了手术,需要留院几天,被迫放弃了这次比赛的资格。
比赛如期举行,不到八点会馆里挤满了人。
这场比赛的选手挺多的,而赛事都安排在了一天,所以这场比赛会由早上进行到傍晚。
这意味着,留到最后的选手,就是赢家。
比赛是男女队分开的。
击剑女子队的在二号会馆进行,纪望舒抽到的号码是靠后的,她没那么快上场比赛。
何蔓蔓和夏如因为昨晚的插曲,没睡好,顶着两颗熊猫眼,坐在休息室打盹。
何蔓蔓脸色不太好:“我太困了,我得睡一会。”
“我也是,昨晚弄得太晚了,没怎么睡好。”夏如附和。
纪望舒在她俩的旁边,她的状态还行,大概是昨晚早早就睡下了,所以昨天折腾白安安对她没太大影响。
纪望舒:“你们睡会吧,轮到你们上场了,我再喊你们。”
她俩没什么力气,脑袋靠在墙上,只是点点头,便合上眼。
不一会,呼吸渐渐匀直。
纪望舒听着外面嘈杂声,双手搁放在腿上,眸子逐渐放空。
半响,旁边坐下来一个人。
纪望舒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钟璃。
他头发剪短了不少,头发梳了上去,额头几根碎发垂下。也许是下班后,直接去的机场,所以身上还穿着正装。
钟璃依旧喜欢暗色系的穿搭,黑色衬衫领子微微敞开,让人感觉清冷内敛,利落至极。
一个多月没见,他好像变了一点,可仔细来说,纪望舒又说不出他哪不一样了。
他们有一个多月没见了,这似乎是他俩认识到现在,没见最久的一次。
纪望舒傻愣地睨着钟璃。
下一秒,钟璃一开口,那一丁点的清冷内敛瞬间化为乌有。
钟璃俯视她,语句里带着自怜的意味:“怎么?看傻了?我这个脸你还看不习惯吗?”
“......”纪望舒恢复了原本的动作,“你又怎么进来的?”
休息室通常只有选手能进来,一般上门外都会贴着闲人免进这四个大字,可钟璃每回都当没看见那四个字,自由进出。
钟璃手指来回晃动:“走进来的。“
纪望舒问:“你几点到的?”
“凌晨四五点。”钟璃向她一样,盘腿坐在地板上,他的腿长,膝盖碰到纪望舒的腿,也没缩回来。
纪望舒张望了四周,没看见挂钟:“那你没睡?”
她的目光又落在钟璃的脸上,发出灵魂拷问:“怎么没有黑眼圈。”
钟璃的脸上依然干净,没有刚长胡茬,脸上一点熬夜的痕迹都没有。
“她们昨晚没睡好,黑眼圈可是加重了不止一点。”纪望舒凑近,在钟璃耳旁说悄悄话,“这不在补眠,她们过后就到我上场了。”
“13号选手准备!”,场内的工作人员朝休息室喊了一声。
何蔓蔓排在纪望舒的前面,13号就是她了,纪望舒赶紧喊她醒来。
钟璃见状:“下一个到你了吗?”
纪望舒点头:“我14号。”
“记住答应我的事。”钟璃站起身,拍了拍粘在裤子的灰。
这次比赛,纪望舒发挥得很好,拿下了女子队的亚军。
虽然没有得第一,但这个成绩已经算得上很不错了。
她是东城市队唯一一个进入前三的人,隔壁男子击剑队的名次全都被其他地区队的人站了,除了纪望舒,其他人没得到每次。
比赛结束后,纪望舒在休息间收拾剑具,有挺多人来与她道贺。
他们也不过寒暄几句,很快便离开,一眨眼的功夫,休息间里只剩下寥寥几人。
纪望舒将剑服叠好,收入袋子里。
须臾,眼前出现一个熟悉包装的脆皮雪糕。
是欢宝牌的巧克力脆皮雪糕。
纪望舒一把接过来,边扯开包装,边笑着说:“你哪里买的?”
崎市好像没卖这个牌子的脆皮雪糕,纪望舒不晓得钟璃是从哪里弄出来的。
“小卖部啊。”钟璃回答得无所谓。
纪望舒:“这里哪有得卖啊。”
钟璃蹲下来,帮忙收拾:“这个到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