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李总今儿不一般呐”肖训炎掀了衣服下摆擦了擦汗，打趣李让，“体内洪荒之力爆发啦？”

李让才懒得搭理他，只会搞偷袭的家伙！目光直往场边儿的看台上望，只希望刚那一幕丢人的没被看到。

肖训炎也顺着看了过去，随笑骂道，“咋？合着前有烽火戏诸侯，后有坑友为女友啊？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李让弯了弯眉眼，口气猖狂，“不行啊？”

“行！李总太行了！”肖训炎眼疾手快转接传了下球，跑到一边儿隔空回着，“李总回头得请吃大餐！”

中场休息，好多人借着送水送纸巾过来跟陈子然和佘望打招呼，佘望脑门儿上都是汗，小脸红涔涔的，只表情仍旧是万年不变不带一丝笑的死鱼脸。

陈子然抽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擦满头的汗，又拧了水杯先试了试温度喂他喝，完事儿才顾得上自己，女生聚在眼里，羡慕在脸上，嘀嘀咕咕吵闹不停。

李让穿过拥挤的人群找到徐峥月，从她手里接过胡夏代交的水和纸巾并问她胡夏人呢？

“走了”

李让皱眉，“走了？去哪儿了？”

没等徐峥月再开口，旁边一女生阴阳怪气儿的插话，“你耳朵聋啦李让？走了就是走了呗！还去哪儿了，去外太空了，你找她去呗管我们要什么人呢”

李让伸手指了指她，目露凶光，“你丫要不是女的，我早他妈干死你了”

另一女生叼着棒棒糖嘁声挑衅，“来呀来呀来呀怂包～”

虽是玩笑话但李让也认了真眼睛不带眨的放狠话，“行，你迟早给爷等着！”

“李让那小子还真不赖，那么难啃的骨头他不仅啃了还得了俩，这小子上辈子肯定掘人祖坟了”台下肖训炎不时撇着上面同陈子然咋舌，“果然美女的眼光都不敢恭维，李让到底有什么好？能让美女都往他身上凑？一个不够还特么占了俩”

陈子然拧紧瓶盖儿，从鼻腔发出哼声，“比你光明正大涉黄好”

“家长亲自开车啊”肖训炎闻言一把揽住旁边沉默不语的佘望咧嘴笑道，“这回可不能怪我头上了啊？”

佘望刚皱起眉，肩膀上的咸猪爪就被陈子然给打掉。

陈子然一把拽过佘望给拽到了身后，拧眉冲肖训炎，“一身汗少碰他”

肖训炎又一把将佘望拽回来，改夹在胳肢窝里不服气的，“我就抱他！就只有你是他哥啊，爷也是！”

……

下半场到底没等到开始，年级的主任就过来撵人了，高一高二的没什么事儿，高三的免不了一顿骂，操场上热闹一阵儿便散了。

徐峥月被人挽着胳膊，左右追着问陈子然刚刚找她说什么了？是不是稿子的事儿？你给他说没有？我们明天能点歌儿嘛？

学校校内广播室，前几届学生会创办的，每到课间操结束就开始朗读一些励志稿子及一些优秀学生作文什么的，徐峥月初进学生会就被安排和陈子然搭档，班里人艳羡不已，七嘴八舌说什么都有。

虽表面儿上恭维的不行，然私下里无不吐槽人不就学了个破播音主持嘛，普通话谁不会说啊，还是学校里有人呗，要不然好事哪能落到她头上？嫉妒归嫉妒，但也少不了巴结之意，女生经常套近乎拜托徐华帮忙递个东西传个信封再顺便讨个八卦什么的。

面对女生之间叽叽喳喳的各种无理要求和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坚持，徐峥月心里百般不舒服，可面儿上又说不出来拒绝的话，草草敷衍了几句“不是，没有”便借口上厕所就先行溜掉了。

女生询问无果不满似的在背后嘀嘀咕咕说着坏话，“装什么呀，什么玩意儿，不想说就不想说呗哪儿那么多理由，会播音了不起呀！”就是！

“哟！长舌妇开会呢？”

转身就被直面朝人脸上撞得球给吓了一激灵，回过神的女生登时瞪着眼说：“关你屁事儿啊李让！提你名道你姓啊？你成天哪儿那么多话！”

“你挡小的我路了呀”李让抱着球侧身撞散了人，跳舞似的又来了个华丽的转身，学着电影里的动作，半闭半边眼一手指人：“啪~biu！嘘”，还在脖子上横着比划了下口型：（闭嘴死八婆！）

（傻逼吧他？别理他，神经病一个，脑子有泡！）

— —

陈子然回到班里，待看了一圈儿都没见到佘望人随皱眉问肖训炎让他带过来的人又哪儿去了？

肖训炎正对着镜子摆弄他打球被弄乱的发型回的吊儿郎当，“上厕所了啊，你上来没见到他啊？”

陈子然吸气，爆了句粗口，“我特么刚从厕所回来”

肖训炎眨眨眼后知后觉，“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