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的时候正好也到了总统套房的门口。
姜以恩烦躁的越过陆砚之直接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也不玩手机,明显是闷着气呢。
陆砚之拿了一个小型的医疗箱放在茶几上,提了一下西装裤,蹲在姜以恩的腿边。
“手给我。”
姜以恩居高临下的看着陆砚之也没有想和他说话的想法,但手腕上就是被他抓红的,很快就会消下去,不至于要涂药。
陆砚之没等她反应,直接抓过她的手,将她衬衣的袖子卷上去,先前抓着贺凝脖子的时候,对方的指甲到处挥舞,最后落在姜以恩的手臂上,用了点力气,像是抠的,没有袖子遮挡的地方已经破了皮。
姜以恩眉梢一皱,没想到这一茬,贺凝的那点力道根本没引起她的注意。
她都没有感觉到,陆砚之是怎么知道的?
“没出血,就是破了点皮,万一破伤风怎么办。”陆砚之拿着棉签,皱着眉头处理着姜以恩的伤口。
姜以恩:“......”
陆芮悦:“......”
林泽栖:“......”
破伤风?
这是把贺凝当成狗了吗?
就这点伤,迟一点都要愈合了。
上了药,陆砚之还把她的胳膊用一层纱布裹起来,完全没有必要的处理方式。
姜以恩不知道说什么话,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纱布,抬手挥了挥,还挺像烧伤了那么一回事。
“先等等。”陆砚之制止姜以恩的行动,防止她不悦的扯掉手臂上的纱布。
只见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指腹摸着姜以恩的手臂,露出自己左手上昂贵的手表,对着两个人的手拍了照。
姜以恩:“......”
到底想干什么?
也不知道他把照片发给了谁,然后起身,将药箱收拾好放在一侧,随手拿着电话走到里头的阳台。
“陆迟,看到照片没有...”
随着他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就安静了。
陆芮悦张望着,确实没看到人,也没听到陆砚之说话的声音才把眼神放在姜以恩身上,“就没见过九叔对谁这么温柔,这么细心过。”
林泽栖盯着陆芮悦的侧脸赞同的点头。
姜以恩不解的抬头,她从见到陆砚之的第一面已经改观了,一开始以为他是一个冷酷的冰山男,接触下来之后发现这人是个细节怪。
有时候温柔的过分,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这些人好像都对他有什么误解。
坐上高位的陆砚之除了少年天才这个称谓,伴随着的应该是心狠手辣或者是阴险狡诈这样的言语。
可临祈的人对陆砚之的敬重是因为他的平易近人,和柔和的气焰。
还挺奇怪。
“他对你们也挺温柔的。”
陆芮悦精神一怔:“......”
九叔对她温柔?
如果她不是九叔的小侄女还真的就相信了,活在陆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九叔对他们陆家人温柔的。
虽然不坏,但也没有好到温柔的地步。
林泽栖那下巴都要吓掉了,九爷那可是临祈人人敬畏的存在,怎么能用温柔二字形容。
他恐怕是只对一人温柔吧。
恰好这时陆砚之打完电话出来,冷眼看着陆芮悦还有林泽栖两个大电灯泡,“你们两个不学习吗?”
“九爷...不对...九叔...嗯,反正我不用参加竞赛,我可以不用学习的。”林泽栖尴尬的摆摆手。
笑话,让九爷教他学习这么幸运的事情就让给别人吧。
他不稀罕。
“你不高考?你哥知道?”陆砚之坐到姜以恩身侧,手握着手机,眼神看向林泽栖。
仿佛是要拿手机给林泽川发消息一样。
“啊,考啊,当然要考,只是不用参加竞赛....”说到后面,林泽栖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气场还有压迫感,哪来的温柔可言?
姜以恩的眉头还一抬,神情像是再说,看吧,多关心你们。
这种关心不要也罢...
林泽栖本来就不爱学习,如今陪陆芮悦来参加竞赛,也只是来参加竞赛的,谁用休息时间学习啊!
疯了吗?
放着这么大的总统套房不享受,跑来学习?
“你为什么不用参加?保送了?”陆砚之又起身去酒柜里顺手挑了一瓶红酒。
走到吧台的时候,眼神还在疑惑的看着林泽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