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旭曼并不相信凯撒里昂与苏的报告,鲁道夫再如何胆小平庸,也是一个军团的军团长。虽然作为建制的十七军团被消灭了,但依然留下了不少幸存的士兵,从这些人口中肯定能问出什么。
平复心态,将三十年的军赋税一事暂且搁置,他要求凯撒里昂带调查团去会见那些幸存士兵。
凯撒里昂自然配合的带路,显得很所谓。
“这些人都是入侵萨尔瓦多领的幸存者,银沙伯爵难以负担所以由我接收并且予以了治疗,我们也尝试从他们口中询问相关信息,但...”
他显得有些遗憾摇了摇头:“他们的精神状态并不好...”
费旭曼可不吃这一套,向士兵施压,想避免暴露某些秘密?只要自己亮出身份,再让军部出面协调,承诺赦免他们的罪行,这些大头兵肯定会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真相说出来的。
很快众人便来到收容幸存士兵的营区,费旭曼首当其冲,挑了一间最大的帐篷走了进去。
刺鼻的药水和淡淡的血腥味道令他眉头紧皱,放眼望去尽是绷带缠身的士兵,来去匆匆的医护人员和光明圣教神官。但不知为何,整座帐篷出奇的安静,连伤员疼痛的低吟都鲜有听见。
凯撒里昂拍了拍他肩膀,凑到耳边轻声说道:“要不还是出去吧,我们换个地方把人带过去问。”
“不,就在这问!”费旭曼的警惕性很高,凯撒里昂提出的一切意见他都要保持质疑甚至反对的态度。
“嘘...请您小声一点,他们对声音很敏感...”
“哼,什么敏不敏感的?这说难听点也是在审问嫌犯,他们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哎...”凯撒里昂看上去有些为难。
费旭曼不管不顾,径直走入帐篷中央,在一排排的床位中来回走动,调了一个看上去伤的很轻,最正常的士兵。
“喂!士兵!报上姓名,还有你的编号和所属!”
“嘶?!”
半靠在床头的士兵惊恐的蜷缩四肢,试图远离费旭曼。
在他身边的护士很是不满,上前阻拦:“这位大人,请你小声一点!”
费旭曼不耐烦的推开护士:“我再说一遍,我们是来自帝都的调查团,奉命调查在第十七军团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士兵,我在问你姓名编号和所属!”
士兵眼神空洞,颤抖的嘴唇微张:“米尼安...第十七军团第三中队所属...编号9527...”
费旭曼扭头征询军部官员,手持厚厚的名簿的军官回应了他:“确有此人。”
说明这人不是凯撒里昂找来的演员,确实是第十七军团的士兵。
得到肯定的答复费旭曼继续提问:“真是没有礼貌的兵,见到这么多长官连个敬礼都没有吗?哼,算了...念在你是伤员,总之,告诉我第十七军团发生了什么?”
“......”
士兵身体也开始颤抖,口齿不清。
费旭曼眉头越皱越深,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抓住士兵:“啧...什么?大点声!”
“大人!不要这样...啊!”
护士依旧过来阻拦他,却再次被费旭曼粗暴的推开,推搡之中护士失足跌坐在了地上,手碰到了床头柜上的水壶。
“乓!”
与坚硬的地面亲密接触,水壶碎成了数陶片,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哇!啊啊啊!!魔鬼!魔鬼额啊啊啊!”
床头的士兵受到声音的刺激再也法保持正常,失焦的瞳孔中尽是惊恐,放声大叫!
这叫喊犹如在寂静的水面投下一块巨石,瞬间便在帐篷内激起层层波纹,原本躺在床上静养的士兵都起身高呼,安静的帐篷顿时炸开了锅!
“魔鬼!邪教!”
“离我远点!”
“不,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